閆衡被打的怔愣,堂堂男子漢被當眾掌摑,倒翻天罡,顏面不存。
白淨的臉上,瞬間呈現出兩道血痕,女子看了,心中猛然一驚,轉向她,眸子暗了暗。起身就朝她跪了下來。
“夫人誤會了我們。”
“啪~”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是一巴掌扇到她臉上。
“賤人,你當我眼瞎~”
女子捂住火辣的臉,望著她狠戾的模樣,方覺膝蓋處那股刺骨的冰涼迅速傳遍了全身。
閆衡說的沒錯,她就是個吃人的母老虎,若真的進了閆宅,絕對沒好日子過。
又聽她咬牙切齒的對閆衡道:“當年你說此生只傾心我一人,這才幾年,就養了外室,你當真是薄情的很吶~”
順子是閆衡的近身侍從,是打小跟著他的人。此事他是清楚的,夫人有些言重。
這女子現在真談不上是大爺的外室,頂多就算個姘頭。在平洲時大爺每隔三兩日便偷著與她顛鸞倒鳳一場。
可自從來了京都,大爺就與她斷了聯絡。要是看重,當初為何不帶她進京。
想來不過就是肉體之愉,當不得什麼。
武官若是動了怒,是自帶殺氣的。下人們屏聲斂氣皆低下頭不敢看。
此刻閆衡眼中哪裡還有剛剛的含情脈脈,細長的眼睛裡滿是陰鷙,死死鎖著她。
心狠如他,周雲若想,若不是自己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怕是要打殺她了。
昂起首,她上前一步:“你那是什麼眼神?誅了我的心,還想殺我滅口不成。”
見此,他暗吐一口氣,臉色一轉,耐著性子道:“你怎地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打人,爺好歹也是官身。”
見她不為所動,一瞬間又直著脖頸,高聲道:“你總要問清楚了,再發作人,別什麼罪都往爺們身上按,天地良心,我對你的真心,蒼天可鑑。”
又捂著破了皮的臉,哀聲怨道:“瞧瞧你出手沒個輕重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刁蠻悍婦。”
他撒起謊來,從不心虛。她冷冷看著,苦笑一聲,自己當初真是瞎了眼啊!
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女子,唇邊勾起嘲諷,對他冷聲道:“閆衡,敢做敢認,別讓人看不起你。”
他楞都沒打,就大聲道:“真是活見鬼了,我與這女子分明毫無干係,你我夫妻,你竟絲毫不信任我,今個兒怕是我說上百遍千遍你也不會信。”
他說的義正言辭,好似真金不怕火煉。
一扭頭,紅著脖子朝下人們咆哮道:“去外面將二弟給我尋來,他自己做的惡,自己擔,就說他嫂嫂這會子要吃人,再幫他圓這個謊,這家怕是要被拆了。”
周雲若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如意算盤,打的真好。
“嗚嗚~”
地上的女子倏的哭出了聲,美人垂淚,格外讓人動容。
閆衡看著她,眉頭緊皺。見周若雲的眼睛看過來,眸光不覺一暗躲閃開。臉色更沉了。
他對女子沉聲道:“我閆家雖不是高門大戶,可也是講禮法的人家,問清事實,自會給你個說法,可你若貪心不足,生了不該有的念頭,便是被當家娘子打殺了也是自作自受。”
女子聽罷,癱在地上。一雙淚眼楚楚可憐的看著他,二人目光對上,女子面容更添苦澀,胸口一抽一抽的,瞬間哽咽的不能自抑。
他薄唇緊抿,以為掩飾的很好。可眼中的微閃,逃不過有心人的眼。
周雲若眸子微沉,上輩子受了他們矇騙,以至於後來吃了大虧,這一次,只要她進了閆家,她便要一一從她身上討回。除非他再不碰她,否則兄弟鬩牆對於為官者來說,等同自毀前程。
她瞥了一眼閆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