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最是正人君子,聽得賈赦這麼說,便忙追問道:“兄長何出此言?”賈赦忙解釋道:“前兒我聽人提起,咱們家的家學裡也很不成樣兒了。家學裡的老太爺年歲已高,難免有些不得力之處,那些學生們又廝鬧慣了,每日書不好好讀,只不過在學裡混些點心,夥著玩伴胡來罷了。”
賈政聽得大驚,只忙道:“這家學事關族中根基,怎得竟到了如此地步?”
賈赦搖頭笑了笑,只道:“學裡歷來便是如此,只不過老太爺越發沒了精力,管的也就松泛多了。我倒想著,再打外頭請幾個明師回來,只讓老太爺做個統管便是,只是我素來不愛與這些文人來往,便是想尋也尋不出個人來。”
賈政聽了,忙道:“這事合該謹慎,外頭虛名鼎盛的人,有實才的人少,寧可小心些,也不可再誤人子弟。”
卻說賈政正和賈赦說著話,一抬頭,卻已到了正房前了,忙別了賈赦,往自己院裡去了。
賈政本想到趙姨娘屋裡歇息,但想著賈母吩咐的事兒,便熄了念頭,朝著王夫人屋裡去。
賈政一進屋,便見著元春拿著個極其精緻的彩紙風車,引著寶玉在炕上爬來爬去,寶玉著了一身大紅,腳脖子上還繫了個金鈴鐺,動一動,聲音響的極其清脆。賈政清咳一聲,只說道:“你小心跌著他,沒得鬧騰。”
賈政話才一說出來,寶玉便哭鬧起來了,元春一看,寶玉竟是尿了,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王夫人在裡間聽見了,忙忙的走了出來,只讓奶孃抱了寶玉去換衣裳,又對著元春嗔道:“你也回去唸書罷,仔細耽擱了功課。”
說著,王夫人一邊讓丫鬟打水進來,一邊瞅著賈政的臉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兒,今兒繕國公家的柳太太來了一趟,老爺和大老爺有什麼拿不準的,不妨去問問這些祖上便有來往的人家。依我說,咱們就是素來與他們走動少了,東府那邊可親近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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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政嘆親事賈赦怕
賈政聽了,忙問道:“柳太太來做什麼?他們家與咱們府裡久不來往了。”
王夫人一笑,略帶著幾分得意道:“還不是為了咱們家珠兒,聽柳太太的口風,國子監李祭酒似是瞧上了咱們家的珠兒,她受託來問問咱們的意思。”
賈政聽得皺眉,只說道:“珠兒還小著,為這些事耽誤了功課,著實不值,再者,他素來便體弱,若早早成婚,不免傷身,依我的主意,且看上兩年再說。”
王夫人聞言,心中極是不滿,只是她深知賈政的性子,忙順著賈政的脾性,勸道:“老爺也不想想,國子監祭酒,素來便是飽學大儒,平常人等便是想拜在門下,也苦無門路。如今他瞧上了咱們珠兒,且不說旁的,單是珠兒要請教學問功課,也比從前容易了許多。再著,別說老爺不願珠兒提早成親,便是我也捨不得,只是如今瞧著珠兒年紀也不小了,而且這門親事著實不差,先訂下來,待得過個一兩年再成親也不遲啊。”
賈政自幼便好讀書,聽得大儒二字,心頭便有些動搖了,再聽得王夫人的打算,也深覺合心稱意。
賈政嘆了口氣,方又道:“這親事是不差,只不知那李家姑娘如何,到底是說給珠兒的,也要他們合的來才是。”
王夫人聽得賈政這麼一說,心下如何不知賈政已是默許了,只忙笑道:“柳太太說那姑娘教養的極好,只是我還想再託人打聽一番,畢竟是珠兒的終身大身,不可馬虎了。”
聽著王夫人這麼說,賈政點了點頭,只是想起一事,又對著王夫人道:“你也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