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這等事來,是生生要毀了我們合族的前程啊!”
說著,又忙忙的問著賈赦道:“聖上可還說了什麼?”
賈赦聽得賈母,只嘆了口氣道:“我言明瞭這賈放是我們家的遠親,聖上便又問了前兒我發賣那些下人的事兒,我只說是因著他們恣意妄為,為明正家風才打發了的,聖上聽了卻也沒說什麼,因是相信了。”
賈母越發紅了眼圈,只強咬著牙,冷笑道:“往日我念著他們都是三四代的陳人,又出過力,很給了他們些體面。倒不料,竟養出了些恩將仇報的白眼狼來,他們成日的生事鬧騰,主子管上一管,倒委屈了他們,看來我前兒還是心慈了些,對他們是不下狠手不行了。”
賈赦聽得賈母這話,忍不住背上一寒,只是忽然想起一事,忙又道:“聖上還問了咱們府裡換匾的事兒,問為何不將其他逾制的地方也一併改了,我推說正月裡不易動工,聖上便叫我出來了。”
賈母聽得頓足,只道:“這還得了,聖上既問了,必是有人拿這作文章呢。什麼事兒不問,偏生問這個,這幾件,件件都對著咱們家,不然東府那邊為何沒得干係?”
賈赦聽著賈母這話,細細思量了一番,正要說話,便聽得外頭的丫鬟細聲細氣道:“二老爺來了。”
一語未落,賈赦便掀簾進了屋來,只朝賈母行了禮,便問著賈赦道:“大哥先前被召進宮中,可是為了金陵賈放的事兒?”
賈赦還未開口,賈母便接了話道:“卻不只這個呢,我看得清楚,這些沒心肝的東西,不把咱們家折騰掉是不甘心的。”說著便老淚縱橫起來。
賈赦忙將前頭的事兒給賈政說了,賈政聽了,只忙勸道:“許是湊巧罷了,那金陵賈放之事,我在部裡也聽人說了,很是行兇霸道。偏生他又和咱們家同族,聖上問起此事,難免有大臣提到咱們祖上,繼而說到咱們家來。”
賈母聞言,只朝著賈政嘆道:“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必有小人從中弄鬼,咱們家雖頂著個爵位,可著實不如東府,他們家同朝中走動的多,犯的事兒哪裡又少了,論起來都是一族的,為何聖上只問著咱們家來。”
賈赦聽了賈母的話,心裡也很是納悶,只是想了一想,忙勸著賈母道:“且不問這些根由了,聖上既問了這些事,想來也念著咱們祖上的功勞,有所優容,但凡不妥之處,咱們都從此改了去,以後自也沒事了。”
賈母拿帕子抹了抹淚,只朝著賈赦點頭道:“你這話說的很是,往日我還說你糊塗,如今看來,你倒是知人心的。”
說著,賈母忙又對賈政道:“聖上既說了咱們府上有逾制的地方,你媳婦現管著家,你同著她商量一番,明兒便請了人來,把該改的地方改了,府裡該上交的東西也交上去罷。”
只是吩咐了賈政,賈母不免又憂心忡忡道:“咱們能做的也只這些,族裡的事兒是東府管著,咱們歷來便沾不得手,偏生這些沒出息的東西,往往帶累了我們府裡,今兒賈放這事聖上還沒發落,也不知還沒有旁的事兒?”
賈政瞧著賈母憂心忡忡的摸樣,生怕賈母急壞了身子,忙勸道:“聖上最是聖明天子,金陵同都中隔山間水,那賈放又與咱們府裡無甚來往,聖上明察秋毫,絕不會遷怒到咱們府上的。”
賈母嘆了嘆,只道:“但願如此罷。”又擺了擺手,對著兩人道:“我累了,想歇一歇,你們且出去罷。”
出了賈母的院子,賈政又同著賈赦嘆道:“若不是聖上垂詢,我竟不知咱們家還出了這等事情,可惜咱們在都中,遠離金陵,便是想約束一下這些旁親遠族,也是無能為力。”
賈赦聞言,正欲附言,忽而想起一事來,忙嘆道:“可不是這理,只是金陵的咱們管不了,都中的卻也很該約束一番才是。”
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