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好呢。”
鳳姐笑了笑,一時也不再言語,只帶人往賈母房裡去了。只是剛一進賈母院子,鳳姐便覺出幾分不對來,只見廊下站著的丫鬟婆子一個個屏聲靜氣,站的直直的,全無往日半點熱鬧景象。
鳳姐正疑惑不解,忽見鴛鴦端著個翡翠荷葉盤打屋裡出來了,見著鳳姐來了,忙朝鳳姐使了個眼色。
鳳姐當下會意,只忙放輕了腳步,領著人往外退了出去。一時兩人出了院子,鴛鴦方對著鳳姐道:“奶奶怎麼現下才過來,老太太正生著氣呢,幸而讓我瞧見了,不然奶奶若是進去了,只怕也少不得有個不是。”
鳳姐一聽,也驚了一驚,只忙笑問道:“不知老太太為何生氣?這樣大的動靜。”
鴛鴦撇了撇嘴,只沒好氣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二老爺和二太太的事兒,沒的連累一屋子的人都有了不是去。”
驟聞事鳳姐獻計
邢夫人忙讓人去傳了鳳姐進來,又對著王善保家的說道:“媽媽做事也太不妥帖了,三姑娘和四姑娘都是這府裡的正經小姐,雖說人小不知事,但也不該這麼輕忽怠慢了去。”
王善保家的聽了,忙訕訕笑道:“都是我老糊塗了。我這便打發人給三姑娘和四姑娘送去。”
說著,王善保家的便欲打起簾子出去,邢夫人抬眼看著,順口囑咐道:“昨兒我得了些紫霞綃,你順道兒給趙姨娘送兩匹過去,也算謝她前兒做的針線了。”
王善保家的剛應下了,鳳姐便進了屋來,邢夫人忙拉了鳳姐在身邊坐下,細細打量了一番,方問道:“前兒我聽人說,璉兒鬧的渾不像樣,倒教你受委屈了。”
鳳姐聞言,一時拿不準邢夫人是何用意,只低了低頭,羞澀道:“二爺並沒什麼,都是我不好,不該說那些惹二爺生氣的話兒。”
邢夫人見著鳳姐這委委屈屈的模樣,不覺心下一軟,只拍了拍鳳姐的手,輕聲道:“璉兒那脾氣,我也是知道的,他人年輕又毛糙慣了的,難免有些倔性子,你也別在意,只管不理他,他自己就想想,也就好了。你若是一直和他彆著勁兒,反倒讓他來了脾氣,非生出些事情來才痛快。”
鳳姐聽著邢夫人這話,一時微微點頭應是,面上的委屈之色也漸淡了些。
邢夫人瞧著,越發覺得鳳姐可憐可愛,她本就是個有些左性子的人,瞧一人入眼,便愛如珍寶,若是嫌棄一人,也是恨之入骨。
如今見得鳳姐這委委屈屈,嬌嬌怯怯的模樣,邢夫人先便生出了幾分憐愛之意,再見得鳳姐如此知情懂理,心裡更是喜歡,只怨著賈璉糊塗,定是聽旁人說了什麼不著三四的話兒,才給了鳳姐氣受。
想著,邢夫人看著鳳姐的目光越發和軟,只柔聲道:“你和璉兒打小便在一塊兒,說起來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只是這成了親了,自然是和小時候不一樣了。雖說夫妻之間沒什麼不可說的話兒,但是有些話兒出口之前,還是該想想,怎麼將話兒說的和軟些。”
這話兒才說了一半,外頭翠雲卻打起簾子進來,忙不迭道:“太太,太太,不好了,二姨太太出事了。”
邢夫人當下一驚,也顧不得鳳姐在場,只忙問道:“到底怎麼了,怎麼出事了?”
翠雲大喘了幾口氣,只忙忙道:“是太太孃家來人說,二姨太太和姨老爺為了小妾的事兒吵嘴,二姨太太一氣之下,拿剪刀劃花了小妾的臉,姨老爺也急了,說要綁二姨太太去見官,當時情況慌亂不堪,不知怎麼的,二姨太太手裡的剪刀,就戳到了姨老爺的大腿上,流了一地的血,把衙門裡的人也驚動了。”
邢夫人聽了,一時是氣的臉色發白,只是二姨太太到底是她的親妹妹,心裡再氣再恨,也止不住的有些擔憂,只忙問著翠雲道:“衙門裡的人怎麼說,姨老爺的傷可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