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聽得直皺眉,只對著邢夫人道:“這事兒我看著倒未必有多嚴重,二姨老爺是什麼樣的人,我雖未見過,卻也聽人說過幾句,他和二姨太太倒是天生的一對夫妻。如今這事兒,雖是二姨太太的不是,但是一夜夫妻白日恩,我料想那二姨老爺倒不是那能狠下心的人,如今要告官,不過是怕日後有些妨礙。你與其在旁路上動什麼心思,倒不若打發人多去請幾個大夫,仔細給二姨老爺看看,只要二姨老爺人沒事,其他什麼事兒都好說。”
賈赦倒看的明白,這二姨老爺也不是什麼好人物,一般人倘或不是精窮了,是絕對不會往親戚家裡去打秋風的,就是打了一兩回秋風,只要是知道羞恥,少不得似和劉姥姥那樣,帶些土產上門。
可這二姨老爺倒好,見著二姨太太往府上來打秋風,不但不攔著,還時不時在外吹噓,二姨太太從賈府得了什麼東西,如今更是不像樣,還用二姨太太從邢夫人那兒要來的錢財買妾買房。
細細考究起來,這二姨老爺竟是比二姨太太還要奇葩,也難為老天爺了,能將這樣兩個極品人物湊成一對兒。
聽著賈赦這話,邢夫人想了想,倒覺賈赦說的很是,這二姨太太和二姨老爺究竟是夫妻,俗話說得好,寧坼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二姨太太和二姨老爺成親這麼多年,怎麼也有份感情在,只要二姨老爺的身子沒事,二姨太太這事兒倒好說了。
於是只忙笑道:“還是老爺想的周到,倒是我一聽這事,便慌了手腳,難為璉兒媳婦,在旁邊又是端茶又是順氣的,這孩子倒是個好心地的。”
賈赦想起先前進來時,見著鳳姐剛出去,一時心中一動,只問著邢夫人道:“璉兒媳婦進來作什麼?”
賈赦不問還好,一問邢夫人便唸叨開了,只朝著賈赦道:“老爺還問呢,前兒璉兒和他媳婦鬧彆扭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璉兒那孩子也是,為著一兩句話,又是攆丫頭又是睡書房的,也不為他媳婦想想,渾不像個樣兒。”
作者有話要說:ps:今天貌似更完了,這是27日的更新,明天我會提早一點。偶今天比較衰,兩點開始碼字,結果沒碼多久,就接電話出去送東西,回來的時候,剛好碰著高中同學,於是站在路邊狂吹牛,吹的一個小時還不盡興,又陪她去醫院檢查來著,然後送她回家,在她家又呆了好半天。回來之後,就碼字碼到這個時候了,這是意外,意外啊~~~~
皇帝發話賈赦苦惱
賈赦聽著邢夫人這話,心裡倒略鬆了口氣,只一笑道:“他們人年輕,愛吵愛鬧,原是常事,你也別太操心了,沒準兒明兒兩人又好的跟調蜜似的了。”
說著,看著邢夫人似乎還想再說什麼,賈赦忙又笑道:“行了,行了,你既這麼說,明兒我打發人喚了璉兒過來,好生說說他,這樣總行了罷。”
邢夫人方才消了氣,只上前替賈赦更了衣,捧了茶來遞給賈赦。
哪知賈赦因今天被皇帝一嚇,再不敢多做旁事,自皇帝走後,便一直抄摺子抄個不停。
當時不曾注意,如今接過杯盞了,賈赦才覺得手上發軟,毫無力氣。
手指一鬆,哐噹一聲,這茶盞竟是翻倒在地,茶水濺了賈赦一身。
邢夫人忙上前,拿帕子一邊替賈赦擦著身子,一邊關切的問道:“老爺這是怎麼了,可傷著了沒有?”
一時翻起賈赦的衣袖來,見賈赦手臂上被茶水燙的發了紅,邢夫人越發心疼,只忙喚了丫鬟去拿燙傷藥來,又對著賈赦問道:“老爺也是,燙著了也不吱個聲。”
賈赦低頭看了看,見手臂只是微微被燙紅了些,滿不在意的笑道:“這點子算什麼,沒痛沒癢的。”
一時丫鬟拿了藥來,邢夫人接過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