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還不承認是我太太。
那個笑容並沒有讓他覺得外眥有多分明。
後來他們就各自在不同的床上睡下了。次早起來邱景嶽已經不見了。再後來幾天的會議季師益不敢在賓館留宿,每天只是中午在那個房間稍微休息,下午跟隨領導們宴客後,再晚都回家。邱景嶽的行程更滿,來賓出入都要陪同,除了外賓的那兩場會議,其餘時間在會場都見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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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高層換屆的結果出乎意料。院長確實退了,原先骨科的副院長當了正院長,但陳勁風卻被調到了本院當副院長;廖敏軒確實是回來了,如同傳言一樣成為了普外科大主任,兼任肝膽科主任。但並不如想象中可以一手遮天。
“我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任唐摸著下巴說,“大家都上面有人,也不知誰的人硬一點。”
第二年春天很快到了。季師益煩惱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博士啟動基金。那個時候臨床型博士畢業並沒有要求要出英文文章,所以在學期間他只是查了些病歷資料,寫了篇中文回顧性臨床研究的文章就畢業了。對基礎實驗之類的知之甚少。但博士留校之後慣例都會去申請廣東省的這個基金,哪怕只是做做樣子。
同年留校的本院肝膽科博士就他一個,分院也留了一個。廖敏軒上任之後曾找他談心,拍著他的肩膀說:小季,好好幹,不要讓我失望。
那天,季師益回家後對周芳說晚上去任唐家裡,周芳說她也要一起去,季師益說談的都是公事,怕她無聊,讓她在家裡呆著。周芳不情願,還是說要一起去,於是他就開車載著周芳去了任唐家裡。
任唐的房子在客廳邊上有個小吧檯,一旁的酒櫃放著不少紅酒。任唐是真喜歡喝酒,尤其喜歡紅酒,不放過任何可以和他人喝酒的機會。女人們去房間裡聊天之後,任唐問他要不要喝酒,他說一會兒還開車回家。任唐說讓你老婆開。就開了一瓶酒,說是85年的XX,你有福了。季師益對酒沒研究,沒聽懂任唐說的那個名詞,說你留著請會喝的人吧,我真是糟蹋了。
“暴發戶家小孩。”
“我家是工薪階層,不要妖魔化了。”
“不用還房貸在*江新城買房子的工薪階層。”
“正事兒找你,別貧了。”
“什麼事兒先乾一杯再說。”
喝一會兒之後季師益問博士啟動基金該怎麼弄。任唐說我也不會。季師益說你好歹是科研型的吧。任唐說我跟臨床型的也沒差別,做老闆的課題都不用動腦子,再說了,我們科的研究和你們科完全不一樣嘛,問我有什麼用,多去研究研究你們科發的文章啊。比如那個邱景嶽,他不是很牛?發了六七篇SCI了不是,聽說最高一篇十幾啊是不,他簡直就是全院博士生的榜樣了。
反正那天結果就變成喝酒了。回家的時候季師益有點醉意,周芳埋怨任唐沒事把她老公弄醉。任唐辯解說因為他有心事唄。
季師益聽到妻子問任唐什麼心事。任唐說你自己問他。
季師益在車上睡著了,到家時周芳搖醒了他,說到了,看你醉的呀。
我沒醉啊,就是有點困。上電梯的時候季師益笑著說。
你有什麼心事?出電梯門的時候周芳問。
哪有什麼心事,我挺好的。
臨睡前又聽到周芳問:到底什麼心事?
季師益想起邱景嶽笑起來更加分明外眥,嘟噥著:我不好意思問他。
問誰?
因為很困,他沒回答就昏沈過去了。周芳搖他,他推開搖他的手。
到底問誰?
什麼問誰???我很困了,小芳,讓我睡會兒吧。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他發現妻子坐在床前,穿的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