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剛才崔老夫人的怒吼聲,顯而易見,這位氣的不輕啊,面對自家婆婆如此的滔天怒火,最起碼,一兩個月之內,崔二夫人暫時是不會有時間管別的事情了。
崔婉清想到這些,嘴角不由得翹的彎彎的,腳下原本疲憊的腳步,也突然覺得輕鬆了不少,鶯巧看著自家主子高興,自己也就高興了。
她往前趕了兩步,伸手扶著崔婉清的胳膊,笑道:“小姐今日累的狠了,婢子扶著你走,待會回了咱們屋裡。婢子就讓人給您端熱水來。好好的給您泡腳解乏。”
崔婉清含笑頜首。主僕倆歡歡喜喜的進了東廂房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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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松翠院的正屋裡,崔老夫人在南邊的羅漢榻上正襟危坐,面上的神色憤怒已極,憎恨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崔二夫人,那是閃都不閃。
說句不好聽的,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這崔二夫人可真不知道死了了多少回了。
而崔大老爺和崔二老爺這對兄弟,分別坐在左右兩邊的官帽椅上,崔大夫人垂著頭,籠著袖子站在羅漢榻便,而崔二夫人卻是看不見面容的,跪伏在地上。
崔老夫人這會真是眼神都發紅了,她伸手指著崔二夫人,恨聲言道:“周氏,你休要在老身跟前裝模作樣,你自己倒是說說。嫁入我們崔家之後,上至我這個老太婆。下至丫鬟僕婦,可曾有一人愧對於你?”
“都說人心是肉長的,可是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啊?偏生的要選了今天忠兒生辰,行此歹毒之事?”
崔老夫人越說越氣,禁不住的就咳嗽起來,舒媽媽趕緊撲娑著她的後背勸道:“老太君息怒,這事情都還只是聽人說呢,您好歹聽聽二夫人是個什麼說法不是?”
崔永忠見母親為了自己被氣成這樣,心中也是一陣子惱怒湧上。
扭臉就對崔二夫人斥道:“你還不快快說來?難道還嫌孃親氣的不夠厲害?我告訴你,今日若是我孃親被你氣出來個好歹,我定要休了你不可!”
崔二夫人一聽此話,原本匍匐在地上的身子劇烈的一抖,卻是慢慢的跪直身子,雙眼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瞧著崔永忠。
淚眼婆娑的泣聲問道:“老爺,婆婆她心疼未見面的孫子,在妾身面前發火,妾身能想明白,也全然理解,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
“但是您卻是做官之人,也並沒有被怒火衝昏頭腦,怎麼卻是這般的武斷?”
“妾身此時倒想問您一句,眼下無憑無據的,您怎麼就認定是妾身做下的好事?”
“今日戲樓的客人,至少百八十人,您怎麼旁人不疑,偏偏就只懷疑您的夫人?這又是何道理?”
“妾身著實不解的很,還請老爺您明白告知才是。”
說完,崔二夫人深深的看了一眼崔二老爺,便緩緩的低下了頭,卻不再匍匐在冰冷的青石地磚上了。
崔永忠反被她問得一怔,等反應過來,才發覺,自己居然是被一個後院婦人給質疑了,他是哆嗦著嘴唇,氣的不輕,指向崔二夫人的手,都在發抖。
崔永信看著眼前一切,不禁緊緊皺著眉頭,大感不耐。
他最近可是正在大刀闊斧,豁出去一條命的在為崔家謀一條陽光大道,可是你看看,自家裡卻總是有人不肯安生,就是要攪得闔府不寧。
崔永信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冷冷的哼道:“二弟,你且坐下,事已至此,你著急上火也是無用,且聽弟妹是個什麼說法吧。”
崔二夫人剛才有膽子質問自家夫君,全然是因著崔永忠的絕情話,實在太讓她傷心了,那是被氣的黑血上頭了,這才會不管不顧的責問出口。
但是這會一聽到大伯冷冷清清,但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