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腦子攪得一愣一愣,看見他艱難地點了一下頭,又問,“那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讓我籤那玩意兒你還不拿去執行,當時乾脆不找我談離婚不好嗎?”
“是你說的,保證書失效的前提是離婚協議書失效。”
何寓:“……”
“那我以後再跟人結婚怎麼辦?一發現自己還是重婚,再來找你正式談一次離婚?”欺負她沒有離婚經驗嗎?她一直以為簽完協議就行了,後續怎樣完全不瞭解,沒想到被人騙了整整一年!
“嗯,我也是為了你好,如果你再想結婚我還能幫你考察考察那個男的怎麼樣,比如我哥那樣的絕對不可以。”
他對她露出無辜還深情的目光,想要表現自己對她的關懷,掩蓋自己的心虛,其實呢?那張協議書到底是被大風颳走了,還是怎麼沒了,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反正是不見了,本質都一樣。
何寓神情變得微妙起來:“走!”她拉住他的衣袖,“再去離一次。”
“疼疼疼疼——”
她一慌,立即鬆了手:“怎麼回事,碰著你的手了嗎?”正準備低頭仔細查一下,被他突然抱進懷裡。
就這麼靜靜抱了一會,感覺全世界都徹底沉靜下來,天空蒼茫,時光停止。
細說起來,何寓骨子裡還是有些叛逆任性的,因為他騙了她整整一年,讓她有點不開心,這兩天一直板著臉,沒給他好臉色。
他想跟她住到一間房裡,不過何寓不習慣,再躺到一張床上的感覺不太一樣,常常說一兩句話就開始臉上發燙,心跳得極其不正常,像是控制不住很快就要蹦出來似的。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可是有很多地方變得不一樣了,讓她止不住悸動。
一天晚上,杜陵正玩著電腦,突然轉過頭來跟她說話:“告訴你一件事,你老公我的預言能力還真準,茫茫懷孕了。”
“……付少威猛。”那倆人有時候還是小孩子脾性,低估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就把更小的孩子造出來了,這速度令人佩服。
自己家女人誇別人家男人威猛,一下子把杜陵給刺激到了,陰陽怪氣地說:“他們可能還不會用安全t呢,不然怎麼會這麼快。”
“……”太損了,何寓簡直無語。
“等我手好了。”他把話說了半句,再不繼續說下去。
她幽幽地說:“單手還能做俯臥撐呢……”
這暗示已經相當明顯,杜陵把臉別過來,很是曖昧地看著她,慢慢的眼神開始變化,像生出熾烈的火一般。
“不早了,早點睡,我去隔壁看道德與法|制!”她臉上一紅,連忙低著頭飛快跑了出去。
“……”道德與法|制在晚間播出嗎?
心臟砰砰跳個不停,簡直難以平復,她靠在門邊,細聽著裡面的動靜。這件事情上面以前是她主動,只負責勾|引不負責其他,大概是覺得不太可能有後續,所以膽量大得很。現在不是的,會緊張會害怕,還隱隱有些……期待。
她揉了揉發燙的臉頰,躲到客房裡一個人過夜,晚上夢到了不太好的東西,男人硬厚的胸膛,身上沁出的淋漓熱汗,還有明明從沒看清楚的某部位竟然在夢中自動腦補成功了,真是不可思議。
一直拖呀拖,拖到他手好了,可是何寓還在猶豫。
“那倆逗比給孩子取名叫福祿娃了,等孩子長大了不得恨死他們。”杜陵跟她說。
“……真是個好名字,朗朗上口,通俗好記。”
“那我們以後有了孩子叫什麼?”
何寓老老實實地坐在一邊,回答:“沒想過,反正不能叫杜蕾斯,杜紫藤,這樣的名字以後叫不出口。”
“你還知道杜蕾斯?”
“道德與法|制又要開始演了,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