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視!”撂下這句話從床上跳下去,再度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杜陵:“……”
之後的第二天,他找人把客房的電視搬到了他的臥室裡,理由是每天晚上一起看道德與法|制,增進夫妻感情。
……
兩邊的長輩開始談婚禮,宴席儀式等等都是杜家來籌劃,何家倒不用操心什麼。其實再續婚姻何父何母是極力反對的,畢竟一年前女兒的命差點折在他們家,任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但架不住女婿太有毅力,還有個傻女兒心動搖得太厲害,也只能這樣了。早點辦完婚禮也好,總不能領完證還一直拖著,萬一拖到有了孩子,那婚禮又得拖下去。
快過年了,什麼地方都忙,學生放寒假,上班族累成狗。
上班不忙的時候何寓就去婚慶公司培訓司儀,後來有人找她指導學生,學主播的中學生在藝考之前都會找專業人士培訓,給的學費高,她就動心了。
她們有個排練室,裡頭都是鏡子,隔音效果好。下課後蜜妮安踩著高跟鞋走進來,在音響旁邊的搖椅上坐下,一邊晃著一邊看自己新染的手指甲。“我說妹子,你現在很缺錢嗎?眼裡怎麼連那點培訓費都不放過?”
現在蜜妮安跟的是煤老闆,整個人都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一分錢也想掰開當一塊錢花,現在出手闊氣不少,給小費從包裡隨手一抓,拿出來幾張算幾張。何寓笑道:“我要是跟著鄭老闆我也跟你一樣穿金戴銀。”
“得了吧,杜總是缺你吃的還是少你穿的了?整天不顯山不露水的,不用說非得像暴發戶一樣,起碼也用不著帶學生補課吧。”
何寓:“……”
帶學生是為了人生理想,她怕今後的媒體圈裡還會出來像陳霜那樣的人,也許慢慢的大家都會適應這個社會,變得圓滑精明通曉世務,但是不能丟掉最起碼的禮義廉恥,不能喪失最寶貴的人格和尊嚴。
這些話她不會跟蜜妮安明說,只是放在心裡,一點點滲透到她的言行之中。
很快轉了話題,蜜妮安玩手機的時候開啟一個社交軟體,看了兩眼突然轉過頭盯著何寓,神秘兮兮地問:“妹子你看我,哪隻眼睛大,哪隻眼睛小?”
“……”何寓愣了兩秒,“差不多大吧。”
“你再仔細看看?”
她試探著說:“好像是右眼大一點點。”
“完了。”蜜妮安煞有介事道,“這個算命的說,右眼大的怕丈夫。”
“……”何寓趕緊改了口,“我看錯了,其實你還是左眼比較大。”
“我就說嘛,我怎麼會怕男人?”蜜妮安這才放心下來,又從包裡掏出鑲嵌了不少水鑽的小鏡子打量起自己的妝容。
“哎,鄭老闆不是天天粘著你嗎?怎麼今天沒看見他?”
“管他呢,他就是個拎包的。”
何寓:“鄭老闆來了!”
蜜妮安突然開始收拾手頭的東西塞進包裡,從搖椅上站起來,往旁邊一看,什麼人也沒有。不禁面上有些惱火,咬牙問道:“妹子你怎麼騙我呀?”
何寓偷笑:“剛才不是說你不怕男人嘛,怎麼這麼麻溜地就站起來了?”
“你不懂,他煩著呢,不讓我化濃妝,不許我塗指甲,成天嘮嘮叨叨說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現在哪個女人不這麼打扮呢?依我看,在他心裡街頭賣菜的大媽才是健康自然美。”
“哈哈哈……”
“不說了,我出去看看這人怎麼還沒過來,你在這兒坐著。”
“成,回見。”何寓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