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他是誰,也不把什麼病告訴他。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那份自責像潮水一樣在肺腑之間湧動,時間過得漫長,一到下班時間他就開車去了何寓租房那處。
第23章 你更年期
房間裡窗簾沒拉開;加深了黃昏的暗淡。何寓睡了一天;迷迷糊糊地做夢,身上忽冷忽熱,怎麼醒都醒不過來。
外頭響起頻繁的敲門聲,砸在她的耳膜上沒有間歇,她閉著眼睛在床頭摸索半天找到手機,按了幾下螢幕也沒有亮起。
沒電了。她把手機扔了回去;把頭埋進被窩裡繼續睡覺,過了一會敲門聲停止;她的大腦卻越來越清醒。房間裡時鐘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還有電器運轉的聲音;一切都在靜寂之中放大。
“她在房間裡怎麼也不肯開門,我昨天跟她吵了一架;擔心她想不開自殺了,麻煩給開下門。”門外的男聲急促,聽起來格外嚴肅緊張。
何寓眨了眨眼,樓上那對小情侶隔三差五就吵一架,女朋友經常把男朋友關在外面不讓進門,他這一出向房東借鑰匙的手段聽起來蠻高明的。只是為什麼樓上那個那朋友的聲音聽起來這麼熟悉?
“咣啷——”門開的聲音。
等等,為什麼聽起來像在開她家的門?她的耳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使了?她的腦袋還在被子裡面啊!太可怕了!
說話聲,關門聲,慢慢向她逼近的腳步聲!
有人一把將她頭上的被子給扯了下來。何寓下意識隨著被子滾到一邊,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連內衣都沒穿,滾了一夜還不知道能不能遮住重要部位。
就這樣探出一張睏意濃重的臉,長髮凌亂在面龐兩側,襯得面色蒼白、下巴微尖。“你來幹什麼?”話裡飽含怨氣。
杜陵看著她極不平整的床單,上面還有斑駁的血跡,一時瞪大了眼睛:“你在家生孩子嗎?”
“蛇精病啊你!”何寓臉一紅,用手一抓把床單提了上來,又露出床褥上面的一團血漬,這下臉更紅了。
“還是說昨晚找了個男人放縱了一把?今天累得連班都不上了?”
“你給我閉嘴!沒見過女人來例假嗎?出去出去出去!”她要被他氣死了,痛經痛了個半死,被他弄氣血上逆,頭痛欲裂。
見他還待在那裡一動不動的,何寓隨手抄了一包小天使扔在他身上:“快走,我們家不歡迎你。”
偏偏那袋子早就撕開了口,一片片小天使從包裝袋裡掙脫出來,沿著他的臉滑落到地上,還帶著淡淡的益母草清香。
“……”醉了。
何寓看到他眼底隱隱的怒意,好像有黑煙從頭頂冒了上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又看了他兩眼,趕緊拿著被子罩在頭頂又縮排被窩裡。
管他的,有種來打呀,反正蓋著被子也不會疼。
她算是跟他槓上了,心想等一會他自討沒趣,說不定就走了,總不至於在她渾身是血的時候獸性大發吧。於是放寬了心,想要裝死裝到底,等了半天房間裡還是沒什麼聲音,結果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亮著燈,她一時警覺立馬坐了起來四處環顧,並沒有什麼人在,卻在床頭髮現了一碗黑紅黑紅的湯圓。
這是什麼東西呀,這才幾天他的廚藝就淪落到燉湯圓也能糊鍋的地步了?
何寓一摸碗邊,還帶著滾燙的溫度,她這一天都沒吃飯,倒不覺得餓,只看了那碗一眼,毫無食慾,有氣無力地躺了回去。
沒過一會兒房門被推開,杜陵手裡抱著一個瓷碗過來,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醒了?”
何寓沒理他,悶聲不吭地擺弄著被角,半天憋出來一句:“你怎麼還不走?”
“你病得不輕,額頭燒得厲害,不吃東西會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