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偏頭看了看,嗯,生面孔,不認得!
想了想,左右不是自個兒撞的,人家樂意往地下爬,她攔著也沒道理不是?
抿了抿唇,沉香轉過身子,抬步往裡頭。可剛抬起腳步,身邊又是一道厲風襲來,沉香真相翻白眼兒了,腳步輕巧的又是一躲。手臂卻是抬起,牢牢一攥,定睛看去。
喲!好麼!趴個大的,又來個小的,還都是衝著她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都?
瞅著眼前身形比自個兒大一圈兒的女孩兒,瞥了眼高高抬起,仍不斷掙扎被自個兒攥的緊緊鎝手臂,嘖嘖,胖乎乎、厚呼呼的,這要是扇到自個兒臉上,得終成豬頭了吧!
沉香只是不愛說話,沒有表情,可跟傻啊什麼的不沾邊兒,這明顯是衝自個兒來的,她又不認識這女孩兒,沒招沒惹的,憑什麼啊?
她腦袋上寫著好欺負仨字兒不成?
這麼一想,沉香不樂意了,皺著眉頭道:
“你誰誰?為什麼打我?”
女孩兒眼睛瞪得大大的,狠狠瞪著沉香,不斷掙扎著,咬著牙罵道:“快放開我,賤丫頭,你把我娘推倒,我不打你打誰?你該打。”
她絕對沒幹這事兒!
還有,這個母女倆?
沉香回頭看了眼坐在地上,撫著膝蓋呲牙咧嘴,也衝他惡狠狠瞪眼的女子,再轉頭瞧了瞧這女孩兒——好吧!不得不承認,這倆人不管長相還是衣著打扮,甚至表情眼神兒都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嗯,瞅瞅,就這被扯著手,還使勁兒伸著尖利的指甲,往她臉上抓撓的狠勁兒,不是母女她都不信!
沉香往後揚了揚腦袋,天降橫禍了這是!
被冤枉的沉香心情也不好了,眉頭皺的更緊了,聲音裡難得透出一絲不快,卻還是沉靜回道:“我沒有,你娘是自個兒摔倒的,我連她衣裳邊兒都沒碰著。”
她只是躲了一下——而已!
女孩豎著眉頭,滿臉兇狠,扯著嗓子尖聲叫道:“我娘跌倒就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躲開了去,我娘有怎麼會倒到地上,都怪你個賤、丫頭,都怪你。”
還能這麼算的!沒見識的沉香愣住了。
然不過片刻功夫,沉香卻是更生氣了。因為襯著她跟這女孩兒講道理的功夫,躺在地上的女子趁她不妨,一爪子撓過來,往她麵皮上招呼。
若不是她實在警覺,這會兒說不定已經破相了。
“你們好惡毒,我要告訴麥嬤嬤去。”
沉香一張小臉兒木的更厲害,硬邦邦的指著倆人道。
她不打算講理了,因為這倆人壓根兒不跟旁人講理。
府裡除了爺,最大的就是麥嬤嬤了,嬤嬤說過,有人欺負她,就找嬤嬤給她做主。當然,除了主子除外。
這會兒她已經想起這對母女是誰了,嬤嬤給她普及府裡花名時候,提起過的。沉香記得深刻,是因為說起這倆人時候,嬤嬤難得的撇嘴撇的老高咧!
到底是客居府中的,她一個丫頭,不宜出面,還是交給麥嬤嬤處置合適。
思量間,沉香已是將這母女倆疊羅漢似的,大的擱下頭,小的摞上頭,最高處沉香一屁股做下去,將倆人壓得死死的,旁邊兒還立著幾個人證,靜靜等著嬤嬤過來。
哼!當她是傻的不成,早瞧著不對時候,她就使人往嬤嬤那兒報信兒去了。
這會兒,屁股底下的婦人已經被壓得直翻白眼兒,奄奄一息,然而,上邊兒女孩還一副張牙舞爪的,活潑的不行,只是話題已經偏到八百里外頭了,“……你個賤、丫頭,你是哪裡院子裡的?我跟娘都是府裡的貴客,是國公伯伯親自請進府裡的,你個賤、丫頭,你敢這麼對我們,回頭我一定要跟國公伯伯告狀,讓他拿鞭子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