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這兩人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了,碰到這樣力度的抓捕,就算是這些蛇頭也不敢說輕易的就把人給送出去,到時候警察找上門來,那終究是件難辦的事情,所以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兩人是絕對沒有辦法離開海市的。
可有時候意外就發生了。
山雞是在案發的第二天傍晚,接到了來自東北哈市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濃重的東北口音的聲音,那聲音很粗。
作為早年曾在東三省挖參,也算是混過東北地下世界的人,山雞在對方報出名字之後,就立馬答應了對方幫個小忙的請求。
打電話來的人,叫石虎,在哈市人稱虎哥,一手掌控著哈市最大的修理廠和租車行,算是哈市一個十分有能量的人,早年山雞在長白山挖參的時候黑吃黑把自己一個同伴給禍害了,最後還是這個石哥出面幫山雞擺平了這件事,所以山雞算是欠石虎一個天大的人情,而石虎打電話來的請求很簡單,就是讓山雞幫忙將他這兩個犯案的小兄弟給送出海市。
山雞也算是知恩圖報,也尋思著這兩個搶劫犯終究是沒有在海市殺人,所以就動用了自己的人手,把那倆人給送離了海市。
“也就是說,現在那兩人早已經回到了哈市,是這個意思麼?”趙純良翹著二郎腿問道。
“他們回沒回哈市我不知道,我的人只將他們送到了連港,後面都是石虎的人接手,這位大哥,我是真沒想到,那兩個人得罪的是你,這事兒我從頭到尾一分錢好處費沒要,也算不上是買賣,只不過是還人情罷了,這位大哥您可一定饒了我,求求您了!”山雞一邊說著,一邊不斷的對著趙純良作揖。
“石虎是什麼人?”趙純良問道。
“石虎這人吧,在東三省還是有點名氣的,他早年當過和尚,在河省出的家,學了一身的少林功夫,據說刀槍不入,後來回到哈市,拜在了虎王的門下,給東北虎王做事,現在是虎王手下四虎之一。這人還是很重情義的,不過也狠的起來,深得虎王的器重!”山雞說道。
“虎王?”趙純良微微一揚眉,說道,“這石虎,是虎王的人?”
“是!”山雞點頭道,“石虎跟了虎王得有十多年了,他的本名其實叫做石三,不過後來虎王給他起了石虎的名字,所以他就改成了石虎了。這位大哥,您也知道虎王啊?”
“東北虎王,誰人不知啊。”趙純良笑了笑,說道,“縱橫東三省長達幾十年,據說在東三省犯了事兒,找他比找省書記都來的好使。”
“這倒是事實!”山雞認同的說道,“當年我在長白山挖參的時候就親眼見識過這虎王的威風,那傢伙,出個門的陣仗都快趕得上國家領導人了,他兒子結婚,黑省的一二把手都去了,還親自送了花籃過去。”
說到這,山雞突然停頓了一下,隨後陪著笑臉說道,“這位大哥,我們做蛇頭的,乾的就是運人的買賣,這事兒我不知道那兩人得罪的是大哥你,錯在我,不過我也是按著規矩辦事,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請大哥您吃頓飯,怎麼樣?”
“這個事情不著急。”趙純良隨意的擺了擺手,看向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可以走了。”
那幾人面面相覷,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趙純良竟然如此簡單的就讓他們走。
“還想跟著一起吃頓飯?”趙純良眉頭一皺,一股無形的威壓自然的就籠罩在了那幾人身上。
“那我們走了!”那幾人本就不想再在這裡多呆,眼下趙純良都要趕人了,那哪裡還會繼續待下去,連忙轉身就走。
“那大哥,我呢?”山雞眼巴巴的看著趙純良。
“我這人,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趙純良站起身,走到山雞的身前,拍了拍山雞的肩膀,說道,“你把人送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