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馬跡,並不代表別人瞧不清楚。
好似看不到秦堯的訝異表情,楚君羨自顧自說著,“顧歡是遲早要去會一會的,但不是現在,與叶音一戰不說身受重傷,旗鼓相當中也要有些小傷勢,等他痊癒之後,便是我和他的決鬥之時。”
點了點頭,秦堯覺得楚君羨忌諱趁人之危的脾性相當對自己胃口,越瞧後者越順眼,雙肘拄在石桌之上,然後十指交叉托住巴,眼神熾熱地看著楚君羨。
“飛鳳還是那句話,君羨兄與人比鬥,不一定非要取人性命,點到即止一來說出去好聽,二來不至於讓江湖氣象凋零,雖聽人說如今這座江湖最是氣象萬千,想來很快就會有一位修為不差周短的高手來填補他的空缺,可畢竟真正風流的就那幾個。”
“再說以君羨兄的修為,飛鳳是看不出半點蛛絲馬跡的,可頂到天也就是陸沉魏傾夏的程度,我也不是那些喜歡說些聽上去好聽卻藏藏掖掖的阿諛之人,而且一向口無遮攔,也就實話實說,龍青揚慕容逐鹿這兩個人,就算再去幾百年,也不會再有,一座江湖兩個不飛昇的地仙,本就是有違天道,若是君羨兄也是痴迷紅塵的陸地神仙境界,打死我都不信的。”好看的小說就在黑=巖=閣
楚君羨聽後不置可否,也不與秦堯爭論這些毫無意義的孰長孰短,但是聽聽看上去對大秦江湖頗有見解的後者說一說江湖軼事,也不算浪費時間。
一直在吞涼山閉塞了二十年,師父從不與他說些江湖裡的更替變遷,除了教他劍法,便只剩閉口不語地棋對弈,這次終於能山施展拳腳,總要先了解了解江湖的格局。
秦堯見楚君羨再次練起了閉口禪,可好歹算是聽得仔細,也就不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樂得說一說自己積攢滿腹的江湖見解,若是被沈伴鳳撞見這一幕,指不定要對一直藏拙的秦堯拔劍相向。
“飛鳳也是第一次闖江湖,但還算對江湖瞭解些,依我看來,明年的五評,單論武評這一評,就要翻天覆地,板上釘釘的除了身死的周短會掉出去,如今第十的‘散仙’曲樓也十有**待不住了,武評前四估計還會是龍青揚第一慕容逐鹿第二,第三第四也穩當得很,畢竟魏傾夏有躋身儒聖的跡象,而陸沉也算是一肩挑劍道一肩扛刀意的大乘之人。”
“而顧歡可能要往上攀爬幾位,進入前十應該不算太難,大致會是七八的位置,而剩的,除卻前四以外,也就你師父呼延定鼎的位子牢靠些。”
略微停頓了,秦堯想看看楚君羨在聽到呼延定鼎的名字後會有什麼反應,但令他失望的是,楚君羨閉目養神得很自在,並未有絲毫表情盪漾。
秦堯撇了撇嘴,繼續說道:
“四年前的武評,並未將大秦朝廷那幾個看家的高手算進去,不知道‘北徐南顧’明年會不會斗膽放肆一回,光是在明面上的,‘錦狐’高長祿和黃赴泉就有躋身前十的實力,而那個一直躲躲藏藏的要離先生,一身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可礙於他的微妙身份,應該不會入榜。”
聽到這裡,楚君羨眼皮略微動了,雖然幅度很小,卻還是沒能逃過一直盯著前者猛瞧的秦堯眼睛。
秦堯不動神色,繼續說道:
“還有那個一心復國的舊楚老太師歐陽流落,文武皆頂尖,修為應該不在要離先生之,若是不避諱,應該也會入榜武評。”
在說出歐陽流落的名字之後,秦堯故意不再說去,而是死死盯住楚君羨的面龐,希冀著能在後者臉上瞧出些蛛絲馬跡,但再次令他失望的是後者看上去依舊不動聲色,面色還相當沉靜,秦堯也就不再耍些小心思。
兩人各自沉默片刻,楚君羨首先打破僵局,緩緩睜開雙眼,依舊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心思,只是淡淡說道:
“陣營不同,也就有了諸多顧忌不能講,你有你的道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