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搖頭,笑道:“青瓶,你無需這麼想。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你勝在有膽子,有擔當,做事也算細緻,算賬也算的明白。這不,我的銀錢全都讓你管著。而青袖這丫頭,別的不說,單說性子穩重這點,你的確是比不上的。今日進宮,非同尋常,就是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帶青袖在身邊,她性子穩重,這樣也不用讓我去操心。你今日也看到了,青袖那般穩重的性子,進了一趟宮裡,也是嚇得不輕。這會還沒回過神來。若是換了你去,我這心裡還不知該如何擔心了。”
青瓶聽永芳如此說,表情總算是好看了許多。“小姐的話,奴婢明白了。奴婢和青袖不同,奴婢就專職管好小姐的銀錢衣物便好。奴婢不該去和青袖爭的,畢竟奴婢的性子較為跳脫,比不上青袖那般穩重。”
“好青瓶,你能明白就好。”永芳笑道。
事情過去了幾天,伯爵府除了二房永泰那院子裡有點鬧騰外,府中一直很安靜。至於老太太說什麼府中快要有喜事了,一開始黃夫人和段夫人都放在了心上,整天都惦記著。過了幾天,忙著府中的事情,黃夫人還勉強記著,段夫人則是完全拋到了腦後。在段夫人想來,就永芳那個掃把星,那個剋夫命,這輩子就是做老姑娘的命,絕對是沒指望了。
因此,等事情過去了十多天後,宮裡突然來人,說是傳旨,段夫人頓時就驚了一跳。莫非老太太說的好事來呢?
擺好香案,伯爵府一干人等都跪在地上接旨。永芳也跪在後面,心裡忐忑不安。聯想到十多天前進宮的事情,莫非這旨意便是下文。這旨意便是來揭開謎底的嗎?偌大的伯爵府,唯獨老太太最為鎮定,也最為篤定旨意的內容。
傳旨的太監見伯爵府都準備好了,便開始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武昌伯府長房嫡出姑娘,名永芳……特賜婚於安王府長公子少齊……”
永芳腦子裡有點蒙,永芳想了無數的可能,卻都沒想到這會是一份賜婚的旨意,至於賜婚給誰,永芳還沒反應過來。就知道自己被皇上賜婚了。這,這太不可思議了。等永芳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聖旨已經宣讀完畢,旁邊的錢氏拉扯永芳,提醒永芳不要傻愣著,趕緊磕頭謝恩。永芳機械一般的磕頭謝恩,到如今,永芳也沒想明白,皇帝是不是抽筋了,這才會想到給她賜婚。要說皇帝抽筋了,也不太可能。可是為什麼要給她賜婚?她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值得皇帝去關注的?除了是靜虛師太的徒弟,是靜虛師太的侄孫女外,永芳不知道還有什麼值得皇帝關注的。難道,就是因為她是靜虛師太的徒弟,曾經和靜虛師太生活了幾年,這才賜婚給她嗎?這便是姑祖母所說的否極泰來,所謂的有後福嗎?永芳腦子裡充斥了各種的想法和猜測,機械的跟著眾人做動作,看著老太太派人將傳旨的太監送出大門。等回到老太太的院子裡的時候,永芳也總算是從胡思亂想中,徹底回到了現實。
永芳明顯的感覺到眾人看她的目光不同了,羨慕有之,不解有之,疑惑有之,記恨有之,不滿有之。高興有之,欣慰有之。總之什麼樣的目光都有。
老太太和黃夫人最為高興,孫大老爺也難得的笑了起來。錢氏坐在永芳身邊,是真心為永芳高興。錢氏小聲的對永芳說道:“恭喜四妹妹,四妹妹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
永芳腦子有點不清醒,小聲問錢氏,“大嫂,之前妹妹沒聽明白,皇上賜婚,不知是將妹妹賜給了誰?”
錢氏愕然,然後大笑起來。老太太便問道:“永禮媳婦,你笑什麼?可是有什麼好事,說來聽聽。”
錢氏笑道:“老太太,剛才四妹妹對孫媳婦說,她之前沒聽明白,不知道自個被賜婚給了誰。這會腦子還不甚清楚。”錢氏話音一落,頓時屋子裡所有的人都大笑起來。永芳很是不好意思,她的確是沒聽明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