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下電話,他靠著椅背,但背部僵直,他坐著,耐心地等著,等一個可能要教他碎心的答案。
“他發現了?”羽蕊問,覺得周身起了一陣寒意。
“我不知道。”芙音歉然搖搖頭。“希望沒有。應該沒有,我催他離開時,他的表情一團迷糊。我想沒有,他還沒發現你是誰。”
“哦,老天。”茜蒂拍一下額頭,“你的預感能力在緊要關頭怎麼突然失靈了呢?”
“拜託,芙音又不是真的巫女或預言家。”巴伯說,然後望向羽蕊。“他發現了又如何?你是他的人,不是嗎?難道他還會吃了你?”
“什麼羽蕊是”他的人“?”凱斯瞪巴伯一眼。“搞不清楚狀況少說話。”
羽蕊不大自在的動動站立的雙腿。不是她不信任這些人,但他們似乎都知道許多局外人不該知道的事,令她這個慣於保守一切“”不管秘密與否、獨來獨往的人,感到自己彷佛一下子暴露在強光照射下。
一隻溫柔的小手碰碰她,她低首遇上芙音瞭解、安慰的眼神。
“別擔心,他們都是…家人。”
“嗯,有任何事我們都一條心,團結在一起。”茜蒂很義氣地拍拍她那尺寸大得足以令所有男人掉出眼珠子的胸脯。大概只有眼前這兩個男人例外,因為他們看習慣了。
羽蕊不禁為自己在這個時候想這種事感到好笑。
“他去找父親做什麼?”她斟酌了一下,才向芙音問道。
“我不清楚。”芙音說:“我昨天有個感覺必須去一趟,我就回去了。他到的時候很早,我還在睡,突然我就醒了,直覺樓下有個不該在那的人,我便下樓去,他就在那,在父親書房裡。”
“你趕他離開,父親不覺得奇怪嗎?”
“我到的時候父親不在,只有沈飛一個人。我叫他走完全是直覺,後來我想我當時太唐突了,可是……”
“沒關係,芙音。”羽蕊安撫她。芙音的直覺,到目前為止,就她所知,沒有出過錯。
“我並不那麼在意讓他知道我是誰。”
是她父親再三叮囑交代,若沈飛發現她和他的父女關係,事情就會變複雜,沈飛便不會信任她。而他不信任她,她的工作就無法進行。
“那就沒什麼好擔心啦。”巴伯說,大手拍一下他的毛茸茸大腿。
“可是我覺得你不能再回沈飛那邊去。”芙音憂心地皺皺眉。“所以我才叫你來,告訴你這件事。”
“哎呀,先知小姐。”茜蒂說:“你說明白點好嗎?羽蕊要是回去”沉氏“,會有麻煩還是有危險?”
“我看不清楚。”芙音困惱地搖頭。“這不是好現象。我感覺到……憤怒……激烈的情緒……它們都針對你。”
“慢著,”凱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喃喃道:“羽蕊的父親差她到沈飛身邊工作,沈飛不知道她是誰,但他一大清早去拜訪羽蕊的父親,表示他們認識……我給弄胡塗了。”
“高明的分析,愛因斯坦。”巴伯嘲諷道。
“他們之間有仇。”
屋裡所有的人都轉向不慌不忙發話的人。芙蓮不知幾時由她臥室出來,站在走廊邊,顯然一直靜靜在那聽他們說話。
“有仇?”羽蕊擰起困惑的眉。
“芙音說得對。”芙蓮走進客廳。“你不適宜再回”沉氏“。沈飛有可能已經查知你的真正身分,他會對付你的。”
“哇,這可有意思了!”巴伯愉快地說:“比看00七還要過癮。”
除了羽蕊,他的室友們全部瞪著他。
“不要這麼群情憤慨嘛。”巴伯無辜地看看大家。“你們都太嚴肅了,以至於沒看出這整個情況的趣味之處。”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