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茜蒂對他嗤牙。“聰明先生,你的幽默感總是不逢其時。”
“等等,”凱斯說:“巴伯的話有點道理。”
“這才是我的兄弟。”巴伯得意地咧著嘴。
凱斯沒理他,轉向羽蕊。“你父親要你去保護沈飛,可是不要他知道,這很容易解釋,你父親是在顧全沈飛的尊嚴。”
“他們之間若有仇,就更說得通了。”茜蒂沉吟地附和。“你父親或許想藉此化解仇隙。”
“那麼沈飛應當感到感激,為什麼反而會要對付羽蕊?”凱斯問:“這是我不懂的地方。”
他這麼一說,茜蒂和巴伯都皺起了眉。
羽蕊自己思維一團亂。她根本不知道父親和沈飛有仇怨這件事,她又不想當著其它人問芙蓮,她似乎知曉內情。
她走到俯瞰街道的兩扇大窗前,視而不見的望著窗外。不論真實的內幕如何,不管回不回“沉氏”,她的生活不可能再和從前一樣了。
她以額頭頂著玻璃,發現自己並不想知道真相。或許她父親在利用她,做什麼?她也不想去思考,此刻不想。沈飛查知她是誰的女兒,又將對她如何?這裡面的複雜因素,除非她去找父親,否則不會有正確解答。而她幾天前才去找過他,傭人告訴她,他出城了。昨天芙音回去,他卻明明在家。
突然,先前的寒意更深的侵入她骨髓。她知道父親長袖善舞的本事,他不是個壞人,可是他善於操縱和控制人。自小到大,他就以她對他執著的愛和尊敬,操縱她、控制她。
她知道她該怎麼做了。她不會回沈飛那,不是因為害怕他知道她的身分會如何。她讓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次親密接觸,而現在很明顯的,父親完全隱瞞了他和沈飛之間的瓜葛,她再和沈飛見面或在一起,她便不折不扣進入了父親的佈局或圈套。
她不會回沈飛那邊,但她一定要見到她父親,不管他樂不樂意見到她。
羽蕊正要離開窗邊,眼角不經意地掃到街上的一輛車,使她頓住腳步。仔細看出去時,她全身登時僵凝住。
“哦,天!”她低喃。
“什麼事?”芙音來到她身後。
“看到停在路邊那部灰色賓士嗎?那是沈飛的車。”羽蕊小聲告訴芙音,彷佛車內的沈飛會聽見。
屋內其它人全都聽到了,紛紛走過來,伸著脖子望向窗外的馬路。
“他跟蹤你!”茜蒂低語。
“精明的傢伙!他真的發現了!”巴伯讚賞的語氣立即又招來一夥人朝他瞪眼。
“你一到,他就到了。”芙連說。
大家都轉頭看她。她只看著羽蕊。
“很久以前,有一晚我睡不著,溜下樓去廚房找東西吃,聽到媽媽在起居室和父親說話。她要他停止一個和沈飛的父親有關的什麼計畫,叫他一定要放手。父親勃然大怒,堅持那個計畫影響甚巨,他絕不能中途罷手。”
“然後呢?什麼計畫?”凱斯問。
芙蓮搖頭。“我沒聽完。媽媽發現了我。不久之後,沈飛的父母出車禍,當場死了。父親離開去了歐洲,媽媽也從此不再和他見面,或關心他的事。”
“難道沈飛父母的死和你們的父親有關?”巴伯此言一出,不等他的室友用眼光兇他,自己先打了自己一巴掌。“該死,我太進入情況了。”
“情況是,”茜蒂用力推他走開,“你該去給你自己弄一份你的巨無霸三明治了。”不過她很快便從廚房跑回來,以免錯過其它精采細節,她不像巴伯那麼大嘴巴,口沒遮攔,但整個情況確實很像扣人心絃的情報電影情節,刺激極了。
“我現在該怎麼辦?”羽蕊其實沒有特別問誰,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語。沈飛竟然跟蹤她?!
就算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