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環節順利結束,短暫的休息後,一道道冒著熱氣的菜餚就開始被服務員端上餐桌。
按照傳統,伴郎應該和伴娘們坐在同一張桌上,這太扯了,我當然沒有選擇依照傳統,而是找了個帶有空缺的桌位,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上了一杯高度白酒。
菜齊了,開席了,就在這麼幾分鐘的等待時間裡,我的目光開始不受控制的看向坐著伴郎伴娘的那張桌,知道郭敏茹也在看我,我的呼吸瞬時變的紊亂了。
做了個深呼吸,我不顧身旁人反感的目光,點上了一支菸。
“你好美女,請問可以跟我換一下位子嗎……哦好的好的,謝謝你啊。”
反感煙味的女人趕緊起身,把位子讓給了孟時雨,孟時雨在我身邊坐下,看著我面前那杯滿滿登登的白酒,她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就被我截斷,“如果你是想勸我少喝點酒的話,那你還是別挨著我坐了。”
孟時雨不語,而是不知道從哪又拽出兩瓶白酒撂在了桌上,她緊咬嘴唇,萬分心疼的看著我,說道:“我陪你喝,喝多少我都陪你。”
我知道,她還是在變相的勸我少喝酒。
我笑笑,舉起桌上那杯白酒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刺激著我的口腔和喉嚨,但也只有這種刺激,才能讓我好受一點。
孟時雨說到做到,亦為自己倒了滿滿一杯白酒,旋而學著我的樣子,一口氣喝進腹中,放下杯子,她蹙緊柳眉,用手背擦拭呲咧的嘴唇,眼中都被嗆出了淚花。
我毫不猶豫又倒上了一杯,舉杯與之隔空虛碰,仰頭便再次將酒一飲而盡,這次彷彿吞下一口烈火,嚥進一杯熔漿,劇烈灼燒著我的胃,燒的我無處不痛,卻強忍住胃裡的翻騰,逞強般晾出空空的杯底給孟時雨看了看。
孟時雨長吁口氣,眼中更溼潤了,一邊將空杯滿上,一邊比我更逞強的說道:“你喝一杯,我就喝兩杯。”
說罷,再次抓起杯子,可手腕卻被人從身後攥住。
“行了,你想喝死他,還是想被他給喝死啊?”
說話的人,是馬蘭朵。
孟時雨掙脫馬蘭朵的束縛,道:“跟你有關係嗎?”
“怎麼沒有?我可不想婚禮上再出意外了,”馬蘭朵轉頭又對坐在我另一邊的男人說道:“你好帥哥,這倆人是我朋友,我想和他們坐在一起,請問可以跟我換一下位子嗎……呵呵,感謝你。”
酒意翻湧,我向後一倒,倚靠在椅背上,吸吐一口煙,看著被煙霧籠罩的天花板,說道:“放心吧,我死不了,就算死也會死在外面,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唯有我的大腿知道我此刻的難受,痛苦忍耐中,指甲都快扎進了肉裡。
馬蘭朵臉上半永久式的笑容消失了,她不顧桌上其他人對她投來的注視,一把將手按在了我的手上,也就是大腿上,目光真摯的說道:“陳先生,請別說這種話,我不希望你這麼好的人輕易死掉,雖然不知道前因,不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痛苦,知道你忍受著這份痛苦成全了別人的幸福…謝謝你。”
我自嘲笑道:“我沒你說的那麼偉大。”
“偉不偉大不是靠自己說的,而是由他人定義的,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偉大的好人,所以,我懇請你保重身體,別再喝下去了。”
喝酒,我的身體難受,不喝,我的靈魂痛苦,而人,一直都是被靈魂操控身體的動物。
我將煙熄滅,又倒滿一杯,見勸我不得,馬蘭朵只好滿臉憂愁的求助似的望向孟時雨,可孟時雨唯一能做的,就是拿起空杯與我碰了碰了,她道:“陳然,你贏了,你喝吧,我不陪你了,我至少要保證能把你安全的送回家。”
我真像個勝利者似的勾起嘴角笑了笑,便聽馬蘭朵說道:“那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