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踏在一朵白玉色的雲頭上,靜靜的等待著。
夏頡也不理他,和一幫精怪大笑痛飲,純把這殺人流血的戰場,當作了同門聯誼的會場。大巫們也湊趣,各種宮廷釀造的美酒、各色精心炮製的菜餚流水價送上,將一群精怪伺候得無比舒服差點沒哼哼出來。午乙他們在心裡也樂,吃罷,喝罷,如今也不管這群精怪和他們拼命過的事情,如今能讓這群精怪坐在虎踞關上吃肉喝酒,對於聯軍計程車氣,就幾乎是毀滅性的打擊了。
聯軍中軍大營內,商湯端坐在大帥寶座上,聽到了前方斥候傳回的訊息,頓時有點哭笑不得。他仰天喃喃自語道:“夏頡他怎麼會這麼湊巧的回來?真正是被人計算好了的。十年啊,十年……嘿嘿!”
一拍面前帥案,商湯大聲喝道:“去,打出王旗,我去見見夏頡兄弟。”
雲旗招展,商湯領了大夏九州四方的諸多諸侯,紛紛施展神通法術飛上天空,在無數商族煉氣士的簇擁下,排成整整齊齊的隊伍,朝虎踞關頭壓了過來。在距離虎踞關的城樓還有三里多地的地方,商湯止住了隊伍,提起中氣長聲喝道:“夏頡!許久不見了。”
夏頡站起身來,腳下升起一團白雲,搖搖擺擺的也迎了上去。隔著裡許多地,夏頡稽首道:“商湯……當年安邑初見……果然是你。”夏頡的話說得有點無頭無腦的,除了他自己和那位老道,怕是沒人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他這輩子數十年都是得過且過,說不得今日要囂張跋扈一把了。有些事情,總是要做的,有些事情,也是沒辦法避免的。
他伸出右手,朝商湯遙遙比劃了一下,沉聲道:“無論如何,大王是大夏的大王。你商湯起兵,是做什麼?且不說大王和你的兄弟情意,你領了這些人起兵做亂,豈不是沒有了君臣的綱常?”
商湯朝夏頡遙遙一禮,誠懇的說道:“並非無故起兵。天下百姓,真活不下去了。不管履癸和我商湯的兄弟情誼,他總要給天下百姓留一條活路。他變得太厲害了!我不管他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但他總要給我們一條活下去的路罷?你可知道,他以東夷、胡羯、蠻國為助力,屠空了多少屬國的百姓子民?”
夏頡沒吭聲,商湯沉聲道:“履癸是天下禍亂之源,他必須放棄王位。”
夏頡挑了挑眉頭,笑道:“然後,以商繼夏?”
商湯麵色一白,怒道:“我是那種人麼?大夏白蟰公主以及九州九大天候都在軍中,我商湯是奉了大夏正統之名,清理……”
打斷了商湯的話,夏頡淡笑道:“由不得你的。白蟰那個女人……呵呵,你身後的諸侯,可也這般想?他們會讓大夏王族的人,繼承大夏的王位麼?你確定你商湯打下了安邑,大夏還會是那個大夏麼?給我一句實話罷!”
伊尹被兩個煉氣士簇擁著飛上了天空。他遠遠的厲聲喝道:“履癸無德,大夏氣數已盡。”
陰沉著臉蛋,商湯沒吭聲。商湯身後的一名老人哆哆嗦嗦的朝前飄出十幾丈,怒聲吼道:“我們再也不要讓大夏騎在我們頭上啦!這十幾年來,我們是連牲口都不如的拼命勞作,卻也滿足不了大夏的壓榨!若非商湯的接濟,我們國內的百姓,早就死得差不多了。”
又有一個老人飛上前,厲聲道:“夏,這個天下,不需要大夏了。難道我們要立一個殘暴之君的同族做大王麼?”
商湯急聲道:“諸位諸侯,還請……”
夏頡厲聲喝問到:“如此,你等要推翻大夏也就罷了。大夏諸家……”他可懶得聽商湯的那些話,若是商湯真傻到要讓白蟰肚子裡的孩子做新一任的大王,那夏頡還想立起杆子拉起隊伍來狠狠的幹上一場了。立誰做大王,被那老道在耳朵邊羅嗦了十年的夏頡都沒興趣理會了,唯獨是白蟰的孩子絕對不成。只有他才知道,白蟰的陰險和可怕。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