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
傅介子道:“我答應你不再那樣。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淹了高附城?”
葛妮亞道:“你還記得嗎,每一次在樓蘭時,我一舉殺了數百個漢人。”傅介子不知她為什麼提到這事,心裡面還曾怪過她,你自己一下子就殺了我數百漢人,還是親手殺的,我在高附出個主意淹了人,你就不肯原諒我,怎麼不想想自己啊,咱們兩人是大哥二哥麻子哥,大家是同一路貨色。
“當然記得,那時我還恨你恨得要命呢。”傅介子說著輕聲笑了一下。
葛妮亞道:“那天殺了人之後我整個人都陷入了絕望之中,我以前不知道殺了人會是什麼感受,只是當我見到那些滿地的死人時我就明白了,我一直不能原諒我自己,直到很久以後才慢慢平靜下來,所以當你水淹了高附城之後,我還是原諒了你,就像我原諒我自己一樣。靈泉長老說得對,不經歷黑暗如何探求光明?”
傅介子道:“都過去了。與其守著這些傷心事折騰自己,不如好好得過好每一天,對自己對別人都是一件無上功德的事情。”
葛妮亞道:“你答應我,以後真的不要再這樣了。如果你願意,我去幫你說,把潘家姐姐娶過來,這樣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了,我心裡也就沒有那麼難受。”
傅介子忙道:“不用了。我和潘娘娘沒有什麼,今天只是個意外。而且潘娘娘她說了,從此以後她就要深居佛門,潛心修行了。”
葛妮亞倒是微微有些意外,但終究是沒有再問。傅介子見她今天的火也消得太快了,雖然覺得很不真實,但還是很高興,忙將飯菜端來,來給葛妮亞餵了一會兒,這倒不是討好她,而是發自內心的憐惜她,作為一個男人,的確是很難抗拒潘幼雲的魅力,更何況在那種情況之下,但是他心裡面卻著實很後悔,特別是起來之後感覺到很空虛,他現在想的只是好好呵護懷裡的這個女子,再也不三心二意得做出傷她心的事情。
葛妮亞搖了搖頭,道:“早吃飽了。你早點兒回房休息吧,我明天一早還要去復活場。”傅介子道:“我在這兒陪你。”葛妮亞道:“你回房去吧。這幾天復活場的事情太多,我得好好休息才不會出錯。再說,這幾天我也有點兒不方便……”
傅介子也只是說說,其實真的和葛妮亞一起睡,自己還真是有心無力,下面自中毒以後一直脹痛不已,現在雖然消了不很多,但是卻決計經不起折騰,聽了只好道:“那你早些休息,明天我送你去復活場。”
退出葛妮亞的房間之後,傅介子感覺到一陣虛脫,葛妮亞今天這火消得有些不正常,他心裡面感覺到一陣拔涼,比她發火還要嚴重許多,心裡面還狐疑著,莫不是她已經不再愛著自己了?如果是殷茵這小妮子知道自己亂搞女人,她非摔盤子摔碗,跳起來跟自己罵鬧,如果那樣,傅介子心裡面反倒踏實些。
傅介子現在不想回房去,因為身子下面脹得厲害,所以一個人跑到水潭邊上準備去洗個澡,很不巧,潘幼雲也在。
兩人見面不由有些尷尬,傅介子忙迴避開來,過得一會兒,潘幼雲款款起身,道:“說得怎麼樣了?葛妮亞應該沒有怎麼生氣吧?”
傅介子奇道:“你如何得知?”
潘幼雲笑而不答,道:“你不明白就算了。反正從今天開始,我就已經悉心向佛,不論葛妮亞現在信與不信,我都不會對她有威脅。”
這事情潘幼雲已經和他說過了,現在一時感悟,說了一些關於自己對情對愛,甚至對床第這事的心得看法,若換在平時,傅介子聽了非天人交戰不可,可是現在剛剛和葛妮亞說好,他心中竟無半點兒綺念。
潘幼雲道:“看你難受的樣兒,你挪個窩,我到石頭上坐著,你去水裡泡會兒。”傅介子不由一窘,咕噥道:“這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