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吧。
而且他對她的動作,似乎還是很反感……
葉亦歡神色黯然的走向餐桌,凌南霄蹙眉看著她單薄的背影,疑惑了一下,抬手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戒指。
這個戒指是當初準備和申恬結婚的時候買的,按理說他自己就是一個珠寶設計師,又是一個珠寶公司的執行官,自己的婚戒當然應該親自設計,由自己的公司來操刀製作。可是由於當時申恬已經懷孕三個多月了,如果再不抓緊結婚,那麼很快就會顯懷,媒體一定又會大肆宣揚,所以只好選了個還不算差的日子,匆匆忙忙就準備結婚了,甚至連婚戒都是買了梵克雅寶的現成品。
後來申恬和葉亦歡出了車禍,申恬被確診為植物人之後,他的責任感和良心上都過意不去,便把這枚戒指戴在了手上,只當是在為申恬做祈禱。
在此之前他一直都沒有把這個小小的細節當回事,以前甚至把它當做給葉亦歡耀武揚威的道具,看到她黯然神傷,他心裡也會覺得十分暢快,可是現在,他卻很少再這樣想了。
凌南霄鬱卒的按了按太陽穴,走到餐桌旁坐下吃晚飯。
葉亦歡一口一口的扒著碗裡的米飯,視線落在他左手無名指的戒指上,嘴裡的飯菜一時也變得索然無味,許久之後,她忽然悶悶地說:“學校最近工作很忙,你不用再去接我了。”
她明明只是想告訴他一聲,話說出來卻難免帶了點賭氣委屈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受到冷落的孩子一樣。
果然,凌南霄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你學校有什麼事?”
“我最近要家訪,所以可能回來的會有點晚,你不用再……”
凌南霄不由分說的打斷她的話,語氣清冷的容不得拒絕,“把你每天家訪的地址都發給我,我派車去接你。”
她現在是被人盯上了,隨時都會有危險,更何況現在的社會這麼亂,前些日子才出了護士給人上門打針卻遭到了姦殺的新聞,她去家訪也未必就安全,她一個年紀輕輕的女人,難免會被一些圖謀不軌的人盯上。
他最近也很忙,忙著拍攝畫報,忙著設計圖,忙著和邢漠北的競爭,還忙著要盯緊邢漠北的一切動向,因此沒有時間親自去接她,只能派車去。
他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不過據他了解到的訊息,邢漠北最近似乎要去英國一段時間,這倒也好,省的他再糾纏葉亦歡。
葉亦歡抬頭看著他堅持決然的臉色,並不知道他是在為她考慮,只當是他向來獨到專行慣了,便也不再推脫什麼。
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凌南霄和葉亦歡兩個人都在忙著各自的工作,她每天要寫教學檢查的報告和家訪記錄,而他則每天都在書房裡埋頭搞自己的設計圖。
關於和邢漠北要相互出作品這件事,凌南霄並沒有告訴過她,一來是不想讓她偏心,二來大約是出於男人的虛榮心理,他總想著把邢漠北一舉擊敗後,再帶著成功的訊息凱旋而歸,屆時裡子面子都有了,再跟她說也不遲。
葉亦歡也發現了兩人之間的變化,具體的改變,是在她有一天突然發現凌南霄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他終於能放下申恬,選擇要接受她了嗎?
這個認知讓葉亦歡的心底那抹希望又再次熊熊的燃燒起來,對自己的未來也充滿了希冀。
這樣靜和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星期,他每天下班都會有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和一個溫婉的女人等著她,凌南霄愈發覺得就這樣一直過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
凌南霄氣悶的抬頭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已經一點半了,而自己身邊還是空空如也,那個女人居然還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