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連忙追問:“何以見得?”
吳翔分析道:“幫派鬥爭,不是普通的混混鬥毆,簡單的恩怨並不能促使幫派出手。這就好比一個公司,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權衡一下利弊得失,考慮一下投資回報率。咱們那天晚上輕易的拿下了他們的一個地盤,還幹了一個堂,足以顯示出咱們的實力。就算是青虹幫,也得掂量掂量。”
我低頭想了一下,搖搖頭:“青虹幫有自己的考慮肯定不假,但探討和解,這有點不現實。畢竟咱們對付青虹幫,主要是因為楚天龍,只要有楚天龍夾在中間,就絕無和解的可能。”
吳翔點點頭:“不過,這福義飯店,還是應該去的,甭管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咱都得先去看看。不過為了安全起見,讓劉學和燕兒跟你一起去。”
“燕兒?”我有點意外,因為任何有危險的事,我基本都會讓董飛燕遠離,但這一次吳翔卻主動讓她去,這有點出乎我的預料之外。
吳翔的意思是,劉學和鄭強有點虎比和張揚,現在也算是不小的名人,要是帶著他們倆去,肯定會令青虹幫有壓迫感。而董飛燕自從來到長青市,還沒怎麼出過手,基本沒人知道她的深淺,再加上她是個女人,不會對青虹幫造成太大的心理震撼。
雖然我還是有點擔心,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只好答應。
等晚上放學,我便帶著劉學和董飛燕前往福義飯店赴約。
福義飯店的規模不算太大,名氣在長青市小的可憐,甚至沒什麼人聽說過,就是一個苟延殘喘的普通小飯莊。等我們到了以後,發現裡面很冷清,一樓只有三四桌客人,真不知道這種飯店還有什麼開下去的必要。
隨後服務員把我們帶到二樓包廂,這包廂門口站著兩個小弟,一看就知道是青虹幫的成員,因為他們看我們的眼神充滿敵意。
等推開門後,我發現裡面除了服務員之外,一共有六個人。坐在最北邊的是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面容慈祥,乍一看之下像是鄰家的老爺爺,很有親和力。在他的左手邊,坐著一箇中年男人,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天在天空夜場被劉學砸碎了手的堂主。現在,他手還包著紗布。
見到我們三個,老頭先是一愣,隨即站起身來笑道:“沒想到,讓青虹幫吃癟的狠茬子,竟然這麼年輕,呵呵呵,還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啊。”
這老頭挺和善,因此我也表現的禮貌一些:“您是青虹幫的幫主?”
老頭連連擺手:“我可不是,我今天來就是當個和事老,幫你們見證一下。”說完,他指了指坐在右手邊的中年男人:“這位才是崔幫主。”
我瞥了一眼崔幫主,三十來歲的樣子,長得十分消瘦,從蠟黃的臉色可以看得出,肯定是個癮君子。
他站起身來,衝我伸出右手:“崔勇,你怎麼稱呼?”
我跟他握了一下手,不卑不亢道:“趙小海。”
隨後在崔勇的介紹下,我得知北邊的老頭姓周,叫周建國,是老一輩的大混混,雖然早些年就已經金盆洗手了,但輩分很高,所以仍舊受人欽佩敬仰,一旦遇到幫派談判,基本都會請他作見證。
除了周老頭之外,餘下的兩男兩女,分別是崔勇手下的兩名堂主,以及老婆和小姨子。
我著重觀察了一下崔勇的老婆和小姨子,他老婆姓王,叫王娜,小姨子叫王麗。王娜約莫三十歲的樣子,上身只穿一件大t恤,下身沒穿,一站起來,黑色的蕾絲小內褲若隱若現,再配合上那兩條筆直袖長的大腿,甚是勾人。我走過去跟她握手的時候,低頭瞄了一眼,發現她的腳踝上紋了一朵玫瑰花。雖然整個人表現的很俗氣,但卻有一種真實的美感。
就好像在大街上看見野雞,你明明知道她髒,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