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卻抽不得,香噴噴的大麻。原來那天我看得不錯。這天之驕子過著什麼日子?
他的手機響了,我接起來。對方說:“家陽?”是年輕的男聲。
“噢,”我警惕性蠻高,“你說他叫什麼?”
“......我找家陽。”
“是不是個瘦白高個子?”
“你是誰?”
“小姐。你又是誰。”
“叫你身邊的先生,我是他的哥哥。”
太好了,應該是救星。我把電話貼近程家陽,拍他的臉,他發出混沌的都囔聲。
“就是這個狀態。”我說。
“算了。”對方笑了,“我不打擾你們了。”
“等一下,你來接他吧。我們現在在城西海灘,26號公路口,南側。”我準確地說出方位,“他喝醉了,不能開車回去。”
“好......”當然這是個棘手的情況,當然程家陽的這個樣子讓自己的家人吃驚,“我就到。”
“大約多久?”
“半個小時。”
我收了線,看看程家陽熟睡中的臉,說:“阿姨再陪你20分鐘。”
在程家陽的哥哥到來之前十分鐘,我離開他,徒步向城裡出發。黎明之前,公路上車子很少,偶爾有長途汽車經過,我看著車牌子,看有沒有從家鄉來的車。
這一夜,我學得一個教訓,男色害人。我為了跟他“香香嘴巴”,小費泡湯了,僅僅能從那瓶黑方威士忌上得到若干提成,簡直不足掛齒。而且,穿著短裙,腳蹬纖細高跟鞋的我要從這裡一步步地走回城裡。
這樣想著,一輛白色的吉普車停在我旁邊,一張臉伸出來,帶著金絲眼鏡,滿斯文的樣子,城市雅痞的扮相:“小姐,26號路口還有多遠?”
這話問得沒來由,到了會有路標啊,況且我認得這聲音,這是程家陽的哥哥,這麼看還滿像的。說時遲,那時快,我這樣想一秒鐘時間也不到,將頭轉到另一側,腳步不停,繼續向前走,手臂揮向來時的方向,大聲對他說:“繼續,繼續。”
他停車跟我說話,無非也是想看看,這凌晨出現在公路上的怪異女子是不是剛才的那個罷了。不過,長得這樣英俊齊整的兩兄弟,不知道,父母是何等出色的人物。
我走到公車站,天已大亮,輾轉回到學校,樣子雖然狼狽,萬幸沒被熟人看到。
現在是星期日的上午,大家各忙各活,都不在寢室,我洗洗乾淨,想要先睡個覺,真是疲憊。鑽到被窩裡,還覺得後怕,可沒讓程家陽認出我來吧。我打定主意,要離開“傾城”,再不過這種日子。然後睡著了,睡得卻不安穩,耳邊好像還有海浪聲。
叫醒我的是自己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家裡鄰居的號碼。我的心“咯噔”一下。
程家陽
我醒過來,躺在自己家裡。昨天是混亂的一夜,我記得自己去“傾城”,我記得喝了許多酒,除了烈酒,我還曾流連於某人有香又軟的唇,然後是慘痛的經歷,我記得自己嘔吐。
“醒了?”
是程家明,我許久不見的哥哥。對了,我記得他把我拖回家。
“家陽,你累了。你從不這樣喝酒。”
我坐起來,問他:“現在是什麼時候?”
“星期日的晚上,你睡了一天。”
“難得你來看我。”
“好說。”他給我拿來一杯水,我看看他,兩年不見了,他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改變。因此乏善可陳。
“過的好嗎?”家明問我。
“我碩士畢業,開始工作了,在外交部高翻局。”
“他們到底還是把你拉到這個圈子裡。”
“你是醫生,我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