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質的表象。即便有實有名,也不值得榮耀。為什麼呢?因為 (名實相符,不務虛名) 是做人應盡的本分。沒有實質卻得到了名譽,是最恥辱的事情。更何況還想要張羅籌劃,到處登報, (用虛名) 來打動他人的視聽。那些人在所表揚的方面,必定會加上一番懷疑議論,從而就成為欺世盜名的真實案例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不得不一再詳細告訴你。
汝信心頗深,但好張羅,及好遊,好結交,實為修行一大障。且汝年始二十餘,即如此結交。後來佛學大通時,當日不暇給矣。祈沉潛杜默,則其益無量。戒之。
你 (對佛法) 的信心很深。但是喜好張羅,喜歡遊歷,以及喜好結交朋友,這實在是修行的一大障礙。況且你才二十多歲,就這樣結交朋友。等到後來佛學通達的時候,應當天天都忙不過來了。希望沉默潛心修行,則利益無量。要以此為警戒啊。復馬契西居士書八
屢次戒汝,沉潛杜默,一心念佛。然究不肯將張羅習氣放下。顯蔭將知事稿寄海潮音,已屬太不洞事。汝又以為得意,不亦唯名是求乎。
多次告誡你,要沉默潛修,一心念佛。然而你終究不肯把張羅的習氣放下。顯蔭把陶在東知事的文稿寄到《海潮音》雜誌社,已經屬於是太不懂事。你卻為(此類行為)感到得意,不也是隻想著求名聲嗎?
募印文鈔之事且止。以汝尚非做此種事業之時。汝且息心念佛,毋求博覽。令內既發心皈依,當名契淨。名說以現無工夫,且待暇時為之。
募印《文鈔》的事情暫且停止吧。因為你現在還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你且息心念佛,不要追求博覽群經。你的妻子既然發心皈依,當取法名為契淨。因為現在沒有工夫,法名的含義等有空的時候再給她講說。
汝後所問者,實皆切要之語。只因汝不能息心念佛,故茫然不知下落。汝且認真唸佛,久當自知,不須人說。
你後面所問的,實在都是很重要的問題。只因為你不能專心念佛,所以茫茫然不知道(這些話)的著落。你且就認真唸佛,久而久之應當會自己知道了,不需要別人說給你聽。
令內既皈依,當令心依佛說,身去女習,庶可獲大利益。依佛說,即依四宏誓願。及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雖尚非彼分,然其心固宜發利己利人之心。除女習,即勿事妝飾,勿懷諂曲。於上人同輩,必盡孝盡友。如此方不愧為佛子矣。
你妻子既然皈依,應當讓她心中依從佛的教誨,身上去除女人習氣,想必可以獲得大利益。依從佛的教誨,就是依從四宏誓願,以及諸惡莫作,眾善奉行。雖然四宏誓願還不是她分上的事,然而內心應該要發利益自己、利益他人的心。去除女人習氣,就是不要從事化妝粉飾,心中不要懷有諂曲。對於長輩或同輩,必定要盡孝盡友。如此才不愧為佛弟子啊!復馬契西居士書九
便蒙鈔,乃道光末年,紅螺山慕蓮法師所著。淨土決疑論,特借彼口氣,而作發起。民國三年,狄楚青致書令作論,以湊佛學叢報材料。光先概不用印光之名,故借彼名。於題下標雲,紅螺山慕蓮法師遺稿,雲水僧釋常慚鈔寄。及與孟由寄,則標雲借紅螺慕蓮法師口氣。及蔚如排印,兩種標語全刪去。故致汝疑光曾著有此書也。
《彌陀便蒙鈔》,是道光末年,紅螺山的慕蓮法師所寫。《淨土決疑論》,是借慕蓮法師的口氣,而作為發起。民國三年,狄楚青寫信給我,讓我作一篇論文,刊載在《佛學叢報》上湊版面。我以前一概不用“印光”這個名字,所以借用慕蓮法師的名,在題目下面標示說:"紅螺山慕蓮法師遺稿,雲水僧釋常慚鈔寄"。寄給周孟由時,就標明為假借紅螺山慕蓮法師口氣。後來徐蔚如排印《文鈔》時,兩種標語全都刪去了。所以才導致你猜測我曾經寫過這本書 (《彌陀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