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我們再回欒華,的確是會有諸多麻煩。何況澹臺凜看事情一向比我看得遠,他會考慮更多也很正常。也許,讓他煩心的還遠不止他說的這些。或者的確是我想多了也不一定。
澹臺凜在我頸間輕輕吻了一下,繼續道:“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女人,我要珍惜呵護一輩子的珍寶。就算平常會有些玩笑,但我從來沒有一絲不尊重你的意思。恰恰相反,我正是因為在你身上看到自己憧憬的東西,才會愛上你。”
前途難卜11
他頓了一下,溫柔地喚了我的名字,聲音一反平日輕佻,甚至有種虔誠的味道,鄭重其事道:“木樨,你在我心裡,可親可愛,可敬可佩。”
聽到這樣的告白,我還能說什麼?
但是氣一消,卻不知為什麼鼻子反而一酸,剛剛一直忍著的眼淚就滑了出來。
淚水一直沿著臉頰滑下,滴落在澹臺凜手上。
他抬起手來輕輕擦拭我的眼淚,結果又一滴滴在他手腕的傷口上。
澹臺凜輕輕呻吟了一聲,然後嘆了口氣,道:“我說公主殿下,你這一生氣就咬人的習慣,是不是也該改改了?”
“偏不。我就要咬,怎麼樣?”
我轉過身來看著他,又在他肩頭咬了一口,但這次便輕得多,只是咬在上面而已。
澹臺凜又嘆了口氣,道:“小人還能怎麼樣?只能侍候公主您咬到盡興唄。”
他這句話說得委委屈屈細聲細氣,就像宮裡的小太監一樣。
我忍不住有點想笑,但這個時候卻又不好直接笑出來,只好繃緊了臉“呸”了一口。
澹臺凜摟著我,輕輕道:“公主曾說過,只會跟我一個人撒嬌。那公主要是生氣想咬人,也只管衝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了。千萬不要再去禍害別人了。”
聽到他這樣說,我在想,或者,我們今天會莫名其妙吵這架,不過是因為彼此都不能看到未來的前景,都有點缺乏安全感罷了。
我在這裡,能夠依靠的只有澹臺凜,所有才容不得他對我有一絲不信任和看不起。
或者,澹臺凜對我,也是一樣的。
這樣想著,有心想跟他道個歉,但一時間卻也不知要怎麼說出口,結果只是將臉埋進他的肩窩裡,摟緊了他。
澹臺凜也沒再出聲,一隻手摟著我,另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輕撫著我的背,直至我沉沉睡去。
奉旨回京1
那天提到我中的寒蠱,我才想起跟荊大先生約好去拿藥的日期好像也差不多了。
但是現在澹臺凜的傷顯然還經不起長途跋涉,我又不可能一個人去。
這要再去青雲山,一來一往,加上前次也答應過荊大先生要多住幾天,至少也得花上一個月時間吧?
若是再過一個月,南浣這邊只怕又會不知發生什麼變故。何況現在昶晝生死不明,我們耽誤越久,我心裡便越是不安。
雖然那天吵架的時候又和澹臺凜把話都說開了,但現在我反而更不好再提這件事。
澹臺凜即使顧慮重重,也已經決定了回欒華,我要是再催,未免有些過份。
再說他也不是什麼事也沒做,雖然自己傷還沒好,不能馬上動身,卻已先聯絡了他那些據說見不得光的舊部,先去調查欒華的情況,一邊探探敵我虛實,一邊尋找昶晝的下落。又派了人去向荊大先生解釋,看能不能把解藥拿回來,要是不行,只好等這邊事了了再去陪罪。
除此之外,我們現在能做的,也只是等待而已。
澹臺凜一如既往,舒服安逸地養著傷,除了喜歡讓我念詩之外,還拖著我講OO7的故事。絲毫沒有任何緊張感,也看不出他那天晚上所說的那種焦躁。
我也只能按捺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