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邊陪澹臺凜養傷,一面等著京城的訊息。
但是沒想到澹臺凜那邊的訊息沒到,先收到了朝廷的加急公文。召我和澹臺凜回京聽封受賞。還說前來迎接的專使已在路上,不日便到峻峪關。讓我們準備好,待專使一到,即刻便動身返京。
沈驥衡把這封公文拿來給我們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眉頭緊皺,一副擔心的樣子。
澹臺凜便依然一副懶洋洋的笑容,道:“寧王的訊息倒真是靈通得很吶。”
我這才明白沈驥衡為什麼陰沉著臉。照峻峪關到欒華的距離和這公文發到的時間算來,只怕我們剛到峻峪關,甚至可能更早,沈驥衡剛剛接到我們,就有人把訊息傳回了欒華吧?
奉旨回京2
峻峪關裡荀太師的舊部雖然已經清掃過了,但現在沈驥衡身邊只怕也不怎麼幹淨。
何況也不知現在真正操縱南浣政局的人是誰,這麼急著召我們回去,也不知是兇是吉,怎麼叫人不擔心?
沈驥衡道:“澹臺大人打算怎麼辦?”
澹臺凜笑了聲,指了指那加蓋了硃紅大印的公文,道:“這可是正式公文,算起來也與聖旨無異,還能怎麼辦?”
沈驥衡又皺了皺眉,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但是,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若是澹臺大人和公主現在就離開峻峪關,朝廷也不能……”
澹臺凜抬起一隻手來打斷他,輕笑道:“看不出來麼,驥衡兄竟然這麼快就學會了陽奉陰違啊。”
沈驥衡臉上一紅,有些窘迫地咳了聲,又看了我一眼,輕輕道:“但是……你們這一回去,不論結果如何,都勢必會再和南浣皇室牽扯不清。公主若是想過平凡普通的生活,也只能趁現在了。”
澹臺凜也就沒有再說什麼,靠在床頭的錦墩上,斜眼看著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才搖了搖頭,道:“我要回欒華去。沒找到昶晝,我便始終也不能和這裡的事情真正了斷。就算我們能逃過官兵的追查搜捕,我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
沈驥衡也沒再勸我,只是靜靜站在那裡看著我。
我很習慣沈驥衡的靜默,但他這樣的目光卻還是讓我有些慌亂,尤其是還當著澹臺凜的面。
我輕咳了兩聲,試圖拉開話題,道:“說起訊息靈通,我倒有件事情覺得很奇怪。”
澹臺凜問:“什麼事?”
我在他身邊坐下來,道:“就是當日我們逃離西狄的時候啊。你和沈兄約定的地方,明明連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赫連泯會知道?還趕在我們前面帶了人堵在那裡?”
澹臺凜沉默了一下。
我又問:“而且,射傷你的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赫連泯的意思,似乎並沒有要致我們於死地的樣子,到最後也沒有下令放箭。但一開始追上來那些人就沒有要留我們活口的意思,射你的這一箭也完全沒有留情。這是怎麼回事?”
奉旨回京3
澹臺凜淡淡笑道:“我這輩子得罪的人太多了,有人要殺我也不奇怪吧?”
“若是西狄大汗,或者赫連泯要殺我們,更簡單的方法有的是,也不用等到這個時候。”我道,“除了我們和你的人之外,南浣會不會還有別的人安插了奸細在西狄?而這人一直等到我們逃走的時候才動手,也許,是不想讓我們回南浣來。”
我能想到的,澹臺凜自然也早已想到,但他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拉過我的手,依然笑道:“既然如此,我們更應該回去看看,那個人到底是誰。”
話說到這裡,沈驥衡便也沒繼續反對,自行去安排我們上京的事情。
來接我們的使者果然沒過幾天就到了,卻也不是生面孔。正是當日曾在公主府任過職的謝堯。
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