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難度,無限接近各省的中學畢業統考。
死定了,死定了,李及秀眼前一片昏暗。
兩天的會試考完,便到了閱卷時間。
新式教育卷子,分文理兩房閱卷,不會產生什麼房師。舊時教育卷子,還是分為五經房閱卷,反正也就那麼點人,而且慢慢的就取消了,有沒有房師無所謂。
還有,禁止考生在試後拜座師!
這是新朝第一屆會試,禮部尚書陳茂生負責組織,主考官按理該由吏部尚書擔任。但為了體現朝廷的重視,主考官直接讓宋應星來做。
半月之後,會試放榜。
新舊兩榜,各錄取一百人。
崔文秀站在新榜之下,從後往前看,一下子就看到自己,他興奮狂呼:“我中了,我中了,第九十六名!”
李及秀也在舊榜那邊呼喊:“我中了,第四十五名!”
舊榜之下,孫承恩不敢置信的看著榜單,旁邊的朋友紛紛拱手:“恭喜扶桑兄,今日高中會首!“
歷史上,孫承恩是順治朝的狀元。
這一個時空,孫承恩由於出身常熟大族,被強行分家移民前往山東。他剛開始還抱怨,誰知時來運轉,挨著年齡極限考上山東鄉試,如今又中了會試舊榜第一名。
幾家歡喜幾家愁,沒中會試的大學公費畢業生,苦笑著離開現場。其實也沒幾個,往屆畢業生,公費的很多都參加工作了。
真正人數多的,是往屆大學自費畢業生,此時哭嚎聲震天響。皇帝說了,只有一次會考機會,這次落榜就只能去考省府級別的吏員,他們這種自費生連直接外放九品官的資格都沒有。
說實話,活該!
即便是自費生,能從大學畢業的也不多。畢業好幾年了,還沒被官府選用,說明真的不怎麼有能力。
而且眼光還高,不願主動去做事。
真正主動的自費畢業生,早就直接去考吏員了。他們有大學生的身份,升遷速度更快,最早的一批自費生,都已經有人在做知縣了。
今後選拔官吏趨於正規化、系統化,可不會再如此順暢,他們純粹自己把自己給耽誤。
又過數日,中榜者前往紫禁城,到承天殿參加殿試。
新舊兩榜,共二百人,天還未亮,就在大殿外苦苦候著。
張兆庸落榜了,李及秀也沒啥熟人。他這些天,都泡在欽天院的藏書樓裡,並未受邀宴飲結識朋友。
終於,有女官和侍衛在喊皇帝升殿,舊榜第一名的孫承恩,帶著舊榜士子排隊入內。新榜那邊,第一名叫做張守約,卻是個廣東的小商人之子。
趙瀚想要提拔北方士子,但新舊兩榜會首,祖籍全在南方。只不過,孫承恩被強行分家,被迫移民山東而已。
“拜見陛下!“
二百士子,齊刷刷作揖,按照名次排考試座位。
大殿是遵循物理規則的,趙瀚的聲音不大,卻能傳到靠門的位置:“免禮,都坐下吧。“
這兩百人,已經考上進士,那就不用再玩新花樣了,殿試跟明朝一樣只考策論。
李及秀很快拿到試卷:三月十五,臨策天下貢士。制日:朕承天應民,君此華夷,亦既有年矣。夙夜持敬,不敢怠恣,一念在民,欲萬民皆有所得。今日之寰宇,非同於往時。西有歐陸強番,跨海殖民四海。東有廣袤大陸,地廣且兼人稀。東西之間,又有奧斯曼、波斯、莫臥兒,皆龐然大帝國也。北方羅剎國,已臨北海之畔。此萬世未有之大變局,且問華夏中國當如何自處之?
什麼鬼?
李及秀有些傻眼,這題目實在太大,是放眼全世界問中國該如何發展。
幸好,他這些天都在讀書,若不是通讀了《四海圖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