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來總是更傾向於不尊重生命。
這隻能說他太天真或是將戰爭給理想化了,在戰場這個地方要怎樣尊重生命呢?難道像二戰時法國那樣。沒有做多少抵抗就舉國向德軍投降?難道像歷史上馬島的阿根廷陸軍一樣只進行輕微的抵抗就放下武器?
“尊重生命”這個東西,在和平世界才值得一提,在戰場上那就是怯懦的代名詞。否則阿根廷空軍不顧自己的生命寧願不返航也要繼續轟炸英軍艦隊的做法只怕也會被扣上“不尊重生命”的帽子了。
“不管怎麼說!”我不屑與威爾少校爭論,一邊吃著麵包一邊冷冷的回答道:“事情已經發展到了現在,你消極言行很有可能會影響到部隊計程車氣。所以,如果你真是為了這些生命著想,現在就應該閉嘴!”
我這麼一說威爾少校也就沒話說了,做為一名軍官的他也知道這麼做的結果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吃完食物我們一群人就圍在主人的火爐前取暖……主人是英國移民。英國人的習慣就是在家裡頭有個火爐。
“上校!”這時湯姆就在旁邊問著我:“聽說你們打過很多場仗?”
“是的!”我說。
“你殺過人嗎?”湯姆問。
“當然!”
“殺過多少?”
“我不記得有多少了!”
我這個回答讓英軍士兵一陣面面相覷,因為他們都知道,像殺人這樣印像深刻的事情都能不記得有多少,那這數量肯定是數也數不過來了。
“可以說說……戰場是怎麼樣的嗎?”湯姆有些艱難的問道:“或者說殺人的感覺!”
我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樣問,此時此刻,從沒上過戰場又即將要走上戰場的他們,心裡肯定會有一點害怕、有一點緊張、有一點焦燥……
所以,他們問我這個問題並不是真的想知道戰場是怎麼樣的,而是希望得到心理上的一點慰藉。
“這麼說吧!”我回答:“我也有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就像你們一樣。你們知道的。我們也不是一出生就打過仗的!”
英軍士兵們發出一陣笑聲,緊張的氣氛也跟著緩和了許多。
“第一次上戰場……”我說:“其實並不像你們想像的那麼可怕,因為在戰場上你們已經不會考慮了。腦袋一片空白,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靠本能,扣扳機、打滾、拋手榴彈等等,就像是一個打仗的機器,明白嗎?”
英軍士兵聞言不由紛紛點著頭。
“所以!”我接著說道:“你們需要做的只有一點,相信自己,把自己的本能和平時的訓練充分的釋放出來。然後,你們就能回家見到你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明白嗎?”
“吔!”英軍士兵紛紛應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輕鬆了一些。
半個小時後我們就換好了阿根廷軍隊的軍裝,接著菲茨的英軍又為我們找來了幾個會說西班牙語的英國人。
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就像之前所說的,馬島這個地方有英國移民也有阿根廷人。雖然這其中英國移民佔大多數,但還是有一部份阿根廷人嫁到馬島或是有阿根廷小夥子娶了馬島上的媳婦而移居馬島的,於是在這種交流下就會有一部份人會兩種語言。
於是英軍很容易就在村子裡找到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併為他們穿上了阿根廷軍的軍裝。
這麼做的目的就不用說了,一個是讓這幾個小夥子做嚮導,另一個則是利用他們會西班牙語的優勢掩瞞我們的身份。
然而我們的這個擔心似乎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阿根廷陸軍的防禦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弱得多,一路上除了在幾個哨卡遇到幾聲簡單的盤問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像樣的盤查。
“阿根廷人對這裡的地形也不熟!”一名做為嚮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