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連禁肉都敢吃呢?!”
那蔣公子一連空腹喝了四杯酒水,口中略感苦澀,正待要吃菜緩解,卻一眼瞧見了 “煲牛頭”,便這麼含笑“質問”道。
“那活的耕牛嘛,自是違禁,吃它不得;而這死的呢,吃吃卻也無妨。”
程文玉“啪”的一下兒,開啟了鐵扇,扇著涼風,賣弄口舌道。
“哦?那麼敢問程少俠,”
布買田則壞壞一笑道:“它又是......如何死法兒的呢?”
“還能是怎麼死的,自然,是不喘氣兒死的囉!”
程文玉一愣,一時難以應對,褚公子便陰陽怪氣兒道。
“哈哈哈,褚公子這話,說得好!可不就是,不喘氣兒死的嗎?!”
“哈哈哈哈哈!”
眾人鬨然大笑道。
“胡說!這頭牛啊,明明就是病死的——東都城內,不得亂語。”
蔣公子眼望著眾人,但笑不語,趙公子就連忙笑罵說道:“來,諸位,熱菜已上,咱們還是吃菜、喝酒要緊。”
“諸位,這道道兒菜,又是個煞(啥)捏(呢)?!排場,咋這大咧?”
此時數名小二一起抬著一隻,綁在木杖之上的烤整羊走了過來,並當場切下了其四隻羊蹄的關節之處,把它放到了桌子正中的金盤之內,王寒青便驚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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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蔣公子哂然一笑地,低聲詢問趙公子道。
“哦,蔣兄,這位是‘小玉郎’王寒青,王少俠;那位是布買田布少莊主。”
秦壽福連忙接過了話茬兒,擺手指向王、布二人,含笑介紹道。
“蔣公子,叨擾了!幸會,幸會!”
王寒青和布買田,便一齊拱手致意道。
“噢~,原來是布少莊主和王少俠呀,久仰、久仰——尤其是布少莊主的祖傳磚法,一招制敵、血肉橫飛,這兩天,可是傳遍了整個兒洛陽啊,哈哈哈!佩服,佩服!”
蔣公子微微地點了點頭,臉上含笑地,半真半假道。
“蔣公子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
那布買田卻是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大喇喇拱手笑道。
“噯~,布少莊主,過謙了。”
蔣公子似笑非笑地譏諷言畢,便命小廝們片開了烤羊,依次分發到了眾人的碟中,並對著王寒青,擺手示意道:“這道烤全羊的名目,就叫做‘紅羊枝杖’——王少俠、諸位,請用。”
“嗐,程少俠,象這種無聊的菜式,你還吃它作甚哪?!”
那程文玉剛剛伸出了筷子,欲要夾起一塊兒羊肉品嚐,秦壽福卻在旁邊一把推開了他的筷子,另將一道“白龍羹”,整盆兒地端到了他的面前道:“喏,這道湯啊,才和你是最應景兒的,來,別客氣,喝了吧!”
“秦少俠,莫要胡亂說笑!”
程文玉面色微紅地低聲嗔怪他道。
“怎麼,秦賢弟,你哭著、喊著地撤掉了‘水席’,換成了這桌兒‘燒尾宴’,但歸根結底,卻還是要灌人家一個水飽兒嗎?”
眾人瞧得奇怪,蔣公子就搖著一把玉柄的紙扇,笑問他道:“你這樣待客,不太合適吧?!”
“這自是有緣故在內——不然,我為何放著現下最是時興的,‘文宴’、‘詩宴’,和‘櫻桃宴’不點,卻單單,挑了這麼一個老古董的‘燒尾宴’呢?”
秦壽福笑嘻嘻地說道:“蔣兄,你可知今日席上,這好事將近、大喜臨門的,可並非是你一個人哪?”
“哦,是嗎?請問,此人是誰呀?”
眾人聽了,就不由自主地先把程文玉喝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