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總是剝瓜子仁,自己卻不吃?”
一來一去兩句話,小堂已經快手又剝出一小灘,仍在低頭認真地剝著,理所當然地說道:“有人吃才剝啊!哪天不剝了,那就是一個人了。一個人,多可憐!”
凌鳶沒作聲,站了會兒,忽走過來蹲下,自說自話伸手抓起一把瓜子仁塞嘴裡。
小堂有些愣。
凌鳶大嚼特嚼,意猶未盡,直催他:“看我幹嘛?剝呀!你這速度不行啊,不夠小爺三口兩口的呢!”
小堂張了張嘴,顯得委屈:“活土匪呀!”
“自己人才來抬舉你,別的人我還嫌口水髒吶!”
“你不怕我下毒啦?”
“你敢嗎?”
“我是不敢,不過小師叔敢!這瓜子是他買的,他叫我剝了打完架吃。”
“那你又喊我吃?”
“我就是客氣客氣!”
“噢!”凌鳶又抓一大把塞嘴裡,拍拍手起身,“抱歉,還沒學過跟家裡人客氣!”
小堂抬頭愣愣望著她,俄而,又憨憨笑起來:“叫哥哥!”
凌鳶叫得爽快:“八哥!”
小堂嘟著嘴,不高興了。
凌鳶睨他一眼,哼笑:“我上頭七拼八湊正好有七個便宜哥哥,你跑慢了只能當老八,怪誰?”
“我年紀最大!”
“武功最差!”
“哪有這麼論的?”
“就這麼論!他,”凌鳶遠遠地衝落歡所在抬了抬下巴,“好小的時候我追著叫他歡哥哥,如今,他是歡老大。不因為他是燕伯伯的小舅子,老大就是老大,打出來的老大。武人嘛,強者為尊!我們認這個,江湖認這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