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顧承恩的電話,那頭始終沒有人接聽,他想離開去喊顧承恩,又怕手術室這邊出狀況,顧承恩怪誰下來他同樣承擔不起。
呼。
手術大門開啟,助理急急上前詢問,“護士,情況怎麼樣了?”
護士摘下口罩,她把手裡的檔案遞給顧承恩的助理,“後面的手術需要家屬簽字,趕緊的,籤這裡。”
她幫他指明瞭地方,看起來情況很緊急。
事關性命,助理打死也不敢做,他擺手,“不不不,我不是家屬,您弄錯了。”
護士聞言皺眉,她掃了眼四周,空蕩蕩的走廊哪裡還有另外的人。
“那你是……”
“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她是我們老闆的妻子。”
“那你們老闆呢。”護士一聽是這個情況,同樣的焦急。
如果沒有家長的簽字,他們無法進行下一輪的手術,病人子宮面臨破裂,孩子必須儘快處理,終止妊娠。
助理沒辦法,只得再次撥打顧承恩的電話。
同樣的,關機。
事情似乎都在朝不好的方向發展,就連他一個局外人都像是看到了顧家未來的結局。
“那這樣,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醫生說了,要儘快找到家屬籤病危通知書。”小護士一邊說一邊喘氣,“不然,產婦的性命可就擔憂了。”
在一定的情況下,為了產婦的性命,他們可以終止妊娠,只不過,產婦的手術存在一定的風險,這個必須要得到家長的許可,不然,他們醫院擔不了這責任,手術也會進行不下去。
助理點頭,只要他能推卸責任一切都是可取的。
他一遍又一遍的撥打顧承恩的電話,始終得不到回應,可把他給急壞了。
正在助理猶豫著要不要離開去找顧承恩時,手術室的護士第二次拿著病危通知書出出來。
“病人已經陷入昏迷,再拖下去會有生命危險。”
助理指了指電梯的方向,“這樣護士小姐,我去找我們董事長,你盯著點裡面啊。”
“哎,這樣可不行,我擔不了這責任。”
助理同樣擔不起這個責任,醫生說的話他聽得是膽戰心驚,不但顧夫人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就連大人都有危險。
猶豫了下,他還是逃了。
叮。
電梯門開啟,裡面的沐小言和顧承恩的助理撞了個正著。
“我媽怎麼了?”
“二小姐,你來的正好,夫人病危需要家屬簽字,董事長的電話打不通,我去找他呢。”
沐小言的臉因為震驚,五官縮在一起,她顧不得其他,走過去朝護士喊道,“我是冷秋清的女兒。”
“正好,簽字。”護士也鬆了口氣,不然病人真的就危險。
沐小言拿過病危通知書,仔細看了眼,她簽上去的時候手都在顫抖,等護士進去之前她苦苦哀求,“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媽。”
“我們會盡力的。”
醫院空蕩的走廊裡,只有沐小言一人在默默等著,甚至連喘氣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晰。
她直直盯著禁閉的手術室大門,想起小時候的種種,嘴角一點一點的揚起一絲弧度。
顧承恩匆匆忙忙趕過來時,正巧碰到主治醫生滿手是血的從裡面出來。
他甚至沒看到一旁等待的沐小言,直接衝上去,醫生滿是鮮血的手攤開,“抱歉顧總,孩子沒保住。”
“你說什麼?!”顧承恩眯眼,聲音幾乎是吼出來的。
冷秋琴懷孕期間她一直小心翼翼,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再者,她也只是摔了一跤,能把孩子給摔出來嗎?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