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身體本來就差,應該是受了一點刺激,我們發現了她手臂上的傷,很有可能在昏厥之前和人動了手腳。”醫生耐心的解釋,“所以顧總,我們已經盡力了。”
顧承恩彷彿什麼都聽不進去,他拽著醫生的雙肩懇求著,“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孩子。”
醫生無力的搖頭,“我們只能說抱歉。”
一個男人在妻子病危的時候都不出現,事後只是一味的責備別人,這樣的男人,其實連懇求的資格都是沒有了,她作為醫生只是為躺在手術檯上的女人感到可悲。
顧承恩突然變臉,他冷笑聲,“你們不是大醫院嗎,上面的牌子都是哄人的。”
“當初我們建議過顧太太,採取保胎的模式,可……”
顧承恩插過話,“但你們也沒有說一定要保胎,說是回家休養對孕婦本身會好些。”
“我說了,一定要保持她的情緒穩定。”醫生的語氣也高了些,大概對顧承恩的態度不滿,“產婦年紀偏高,懷孕本來就就是件很危險的事情,你們怎麼就不多注意點呢。”
事到如今,顧承恩知道再說什麼都是枉然,他期待的兒子就這樣沒了,他的心比任何人都痛,當然最多的還是失望。
末了,他問醫生,“你就給我一句話,孩子是不是沒救了。”
“大人的命我們算是保住了,你該……”醫生沒有正面回答他,一再強調冷秋琴懷這個孩子有多麼的不容易,就是想讓這個男人有點憐憫的心裡。
然而——
顧承恩沒有聽醫生說完就轉身走了,從沐小言的眼前經過,背影那般決絕。
這一幕,就連瞎子都看的出來,顧承恩的心裡只有孩子。
“照顧好病人的情緒,否則,身體會受損傷的。”這些話醫生只好交代沐小言。
“嗯。”沐小言沉重的點頭,靠在冰冷的牆上等冷秋琴出來。
顧承恩的態度對於她倒是沒有多大的驚訝,她早就知道,那個男人不是真心愛冷秋琴,是冷秋琴,一味的在迎合這段感情。
憂傷的同時,沐小言又覺得慶幸,能在這個時候看清顧承恩也許對冷秋琴是一件好事。
他們一家三口,是不是……
沐小言緊繃的唇瓣微微揚起,她想的很美好,就是不知道沐暉現在怎麼樣了。
在過來醫院之前,她去過警察局詢問情況,現在是稽核期間,誰都不能探望,她沒辦法,只能先來醫院看看冷秋琴,也算變相性的救了媽媽一命。
呼!
沐小言大大鬆了口氣,她不明白,為什麼顧承恩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還能存在於世界上。
冷秋琴失血過多,到了晚上都沒醒過來,而顧承恩,在離開之後沐小言再也沒見過她的身影。
沐小言想著他應該是不會來了,畢竟顧承恩看重的是冷秋琴肚子裡的孩子,現在孩子沒了,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顧承恩應該都是怪責冷秋琴的。
她還需要處理沐暉的事,所以只能請護工照顧冷秋琴。
在這之前身心疲憊的回到租房已經深夜十二點,沐小言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她跑過去開門,容清歌提著大包小包進來,沐小言看到她,內心的堅強瞬間崩塌了,酸澀的眼終而忍不住落下淚來。
一個人的日子太累,她太需要強大的肩膀依靠和鼓勵。
“清歌。”沐小言煽情的將她抱住,容清歌提著手裡的東西不得空,愣在那裡。
她從未見過沐小言這幅樣,就連三年前面對即將要死的危險,容清歌也沒見她哭過,可見這次的打擊真的把她給中傷了。
容清歌把東西丟在地上,扶著沐小言往裡走,兩人坐在沙發上,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