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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帕沙覺得既然能夠談和就沒必要弄出那麼多死傷,及時休養生息更重要。
儘管眼下瞧著,迦南美地輸得像一條落水狗。可別忘了,除了首都特拉維夫以及已經收服的地區,七個州的管轄區沒有拿下。
這七個管轄區個個都有自己的武裝力量,雖說之前被打得有點懵,但真要繼續打下去,伽藍也佔不了多大的便宜。
薄司澤打了這麼多仗,可沒見過不乘勝追擊打下去能有多少好處,倒是見過不少心慈手軟導致折了夫人又賠兵的。
但想了想,慕帕沙畢竟是正兒八經的領袖,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自己沒必要冒這個頭。
男人挑眉,當機立斷。
“傳令下去到此為止,留下一部分人駐守此地,剩下的,都跟我回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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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薄司澤率領著大軍,帶著大獲全勝的榮耀班師回朝之時,知知與希洛卻還在為了肚中孩子的去留問題僵持不下。
誰也沒能說服誰。
希洛聽了小姐說她不愛指揮官大人時,彷彿又遭受到了一重沉重的打擊。
愣愣地看著知知,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與迷茫。
“可是你們都…… 而且,指揮官對你那麼好,你怎麼會不愛他呢?” 希洛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語速不自主的加快。
知知反而被希洛這一連串單純的疑問給逗笑了,只是,笑容裡滿是苦澀與自嘲。
“對,我們是睡了。對,你們都覺得他對我好,他自己也這麼覺得。我相信他的確待我不差,可是希洛,什麼叫對我好?”
知知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直直地看向希洛。
她心中還是有憤懣和不甘的,只是一直以來她柔弱的外表,不露臉的情緒,讓人忽視了她心裡的真實感受。
“他對我好,就是不顧我的意願強暴我,馴服我?”
“對我好就是不讓我回家,拿別人孩子的性命來威脅我?”
“對我好,就是送送寶石,送送衣服,在我脖子上戴個項圈兒,把我當貓一樣逗,還非得讓我說喜歡?”
知知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希洛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覺得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哽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只是喜歡你。”
“你也說了,只是喜歡,”知知的聲音提高了幾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可是喜歡沒有任何意義。希洛,我們來談點兒現實的東西,喜歡是永恆不變的嗎?他現在喜歡,也許過個一年半載就不喜歡了呢?
“他喜歡的東西那麼多,如果有一天遇到選擇,他只能保留一樣喜歡的東西,你覺得他會選我,還是他的權力,他的戰爭,他的榮耀?”
希洛抬起頭,不知該如何回答,似乎兩個女人心裡都有了答案。
與此同時,希洛剛聽完小姐這些話,眼中又滿是心疼。
可能是小姐太清醒,太通透了,一個人默默承受了許多。
她從來都不抱怨,不抱怨指揮官的強勢,不抱怨周遭環境的惡劣,只是默默忍耐,承受,隱忍,儘可能的讓大家都高興。
所以讓希洛格外心疼。
知知平靜的繼續說,眼淚卻不由控制的往外淌:“從你們的角度來看,他救了我那麼多次,他為我耗盡心思付出那麼多,我不喜歡他就是我不對。可你們有沒有想過,整件事從我的角度來看他,他就是一個戰爭販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人魔頭,我為什麼要愛上他。”
“小姐……”希洛哭出聲來。
知知抬手拤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沒想到原來把心裡想法說出來,這麼輕鬆。
其實她一直都沒變,都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