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果然派馬克出馬就對了。
之前這姑娘,跟個炸毛的野貓似的,誰靠近就撓誰。
那天馬克從小貓那兒回來後,小貓的態度果然有了大轉變。
雖然還是不太搭理薄司澤,但是好歹是開始吃飯,能正兒八經地坐在那兒扒拉幾口。
更讓薄司澤沒想到的是,有一天小貓吃完飯,居然主動開了口,說想出去曬曬太陽。
一旁的希洛聽到這話,高興得都快飛起來了。
心想兩個人冷戰了這麼久,可算有轉機了!這還是頭一回主動提要求呢!
希洛滿懷期待地看著薄司澤。
誰知道薄司澤就跟沒看見希洛的暗示似的,深深地看了小貓一眼,不緊不慢地冒出一句:“在陽臺上也可以曬太陽。”
希洛氣的捶胸頓足,這人簡直就是個不解風情的大豬蹄子。
反觀小貓,聽到薄司澤這話,倒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既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委屈得紅了眼眶,臉上的神情波瀾不驚。
果不其然,薄司澤命人將之前封在門窗上的厚重板子一一拆除。
希洛去跟馬克瘋狂吐槽:“這傢伙怎麼這麼死腦筋!”
不過馬克卻只是笑,心頭曉得這人疑心病重,還在試探她是不是真的死心塌地,不折騰了。
不僅還是薄司澤對小貓的妥協持懷疑態度,馬克也不相信小貓是真的屈服了,畢竟那天他去看小貓,兩人說了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馬克囑咐希洛,把小姐看緊點,不管做什麼都一定要在視線範圍內。
日子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過了一段時間,薄司澤為了進一步試探小貓,甚至直接來到她的房間,和她同睡在一張床上。
床墊隨著他的動作微微下陷,發出一聲極輕的 “吱呀” 聲。
那一瞬間,知知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往床裡縮了縮。
薄司澤目光在黑暗中緊緊盯著知知的背影。
房間裡瀰漫著淡淡的靜謐,月光透過輕薄的窗簾,在地上灑下一片片銀白的碎影。
稍作停頓,薄司澤小心翼翼地躺到知知身旁。
他緩緩伸出手,將知知輕輕攬入懷中,手溫柔地放在她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感受著生命的律動。
知知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薄司澤感受到她的抗拒,卻只是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下巴輕輕擱在她的頭頂。
房間裡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兩人一快一慢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
薄司澤緊緊箍著知知,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呼吸重重地噴灑在她的頸窩,帶著滾燙的溫度。
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融進自己的身體裡:“你之前說你沒個完整的家,就一個哥哥還對你不管不問。”
“既然他們都不管你,你還念著那個破家幹什麼。反正我也沒有家,以後我管你們倆,你就踏踏實實在這兒待著,當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將軍夫人。以後誰敢欺負你,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給你把事兒平了!”
知知的眼眸在黑暗中微微閃動,像是在努力消化著這些突如其來的承諾。
但依舊倔強地保持著沉默。
片刻後,她終於緩緩開口,聲音刻意壓得冷靜:“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男孩子?”
男人的呼吸在知知頸窩處頓了一下。
“男孩女孩對我來說都一樣,要是女孩,那就是我的心頭肉,我要把她寵成這世上最驕縱的小公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翌日清晨,薄司澤親手為她解開了束縛多日的鏈子。
鏈子落地時,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