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出去走走,就儘管去,讓希洛他們陪著你。”
薄司澤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
這場漫長的博弈,他終於獲得了勝利。
在他的認知裡,沒有自己的首肯,小貓根本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最初只是擔心她會鑽牛角尖,一時想不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極端舉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僵持與較量,似乎終於接受了他的安排。
她不再像從前那般激烈反抗,眼神裡的倔強也被無奈與順從取代。
日子悄然流轉,孕期緩緩步入四個月。
每天清晨,知知會在固定的時間醒來,簡單洗漱後,便下樓在花園裡散步。
希洛和其他保鏢不遠不近地跟著,她早已習慣了這如影隨形的 “保護”。
陽光灑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她會不自覺地輕輕撫摸,這個細微的動作,總是讓薄司澤眼中溢滿溫柔。
上午,她會在書房裡看看書,或是聽一些舒緩的音樂。
偶爾,薄司澤會走進來,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兩人之間的氛圍不再像從前那般劍拔弩張。
有時,薄司澤會開口詢問她的身體狀況,知知也只是淡淡地回應,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
到了午餐時間,薄司澤會盡量回來陪她一起用餐。餐桌上,他會細心地為她夾菜,詢問她飯菜是否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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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知依舊吃得不多,但也會按照他的要求,努力多吃一些。
下午,知知會跟著伽藍的老婆婆學著做一些簡單的手工,比如編織小鞋子、小帽子。
薄司澤看著這些充滿童趣的小物件一點點成型,心中也會泛起一絲別樣的情緒,對知知的態度也越發溫和。
同時,也逐漸放開了她的活動範圍。
薄司澤這麼算計,她完全沒轍。
如今,知知腹中的孩子已經四個月了。
在薄司澤近乎密不透風的嚴防死守下,若她還想著弄掉這個孩子,那幾乎等同於要付出一屍兩命的慘烈代價。
哪怕如今放任她在城市中自由行走,眾多保鏢明裡暗裡緊緊跟隨。
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似給予了她一定的自由,實則從未放鬆過手中那根名為 “掌控” 的絲線 。
他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
知知每次在沙城街頭散步時,心裡也明白,想從這鬼地方逃出去,門兒都沒有。
況且那些日子,忍耐和妥協把她的精氣神兒都給耗幹了,現在她連掙扎的力氣都沒了。
某一天,宋風他們在沙城酒館喝酒。
從酒館出來,腳步還有些踉蹌。
“今天這酒,真夠勁兒!”
就在這時,宋風眼角餘光瞥見前頭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猛地頓住腳步,眼睛瞪得溜圓,酒瞬間醒了一半。
“小貓!” 他下意識大喊一聲,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那熟悉的身形正靜靜地站在那裡,可不就是消失了好久好久、讓他們時常掛念又毫無頭緒的小貓嘛!
宋風幾步上前。
“小貓,真的是你!”
再仔細一打量,這才發現消失好久的小貓,肚子好像長胖了。
宋風滿臉疑惑與震驚,視線在她肚子和臉上來回打轉 :“你…… 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臉和胳膊都瘦了,腰卻圓了一圈兒?”
知知抿著嘴,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其他人心裡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可誰也沒吱聲。
偏巧宋風這個人平時就口無遮攔,喝了酒更是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