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水聲響起還沒一會兒就停止。
知知看了一下時間,才十分鐘。還真是有夠快的。
薄司澤吹乾頭髮出來,看到知知還在不知道忙什麼。二話沒說,手搭在知知腰上,把人撈起來往肩上一扛。
知知已經有過心理準備,但還是很緊張被他發現自己在藏槍。
好在薄司澤並沒有注意到她神色變化,扛著人走兩步,正準備直接扔在床上。
薄司澤:“……”
知知:“……”
“這玩意兒怎麼回事?”
床上躺著喬恩斯,兩條肥碩的小短腿分開在尿不溼兩側,含著拇指睡得正香。
看著房間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薄司澤覺得自己領地受到了冒犯。
“你那個……老跟在你屁股後面跑的那個呢?”他皺了皺眉,一時半會兒沒想起那個女傭的名字。
本來就不喜歡小孩!
白天拿在手裡玩兩下也還行。
可這玩意兒陰魂不散可就不好玩兒了。
知知已經察覺到薄司澤語氣中的不耐煩。
“你是說希洛?”
薄司澤彎腰,把知知放在床上。
“她今天肚子疼,帶不了一點孩子,要休息。”
“那把孩子扔出去給宋風。”
沒得商量的語氣。
知知只當他開玩笑,不去順他的毛,反而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喬恩斯身上。
似是被兩人說話的聲音吵到,此時喬恩斯皺起眉頭,喉嚨裡發出哼唧聲。
“都睡著了,你一弄他會醒。”知知說。
傾身過去,一隻手撐著床,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喬恩斯的背,溫和又柔軟的哄。
薄司澤盯著小貓的模樣。
他不說話。
半眯起眼,又掃了一眼那小孩。
良久後,才慢悠悠的問她:“他今晚睡這裡,那我睡哪兒?”
知知側頭,抬眸看了一眼身旁人高馬大的人,想都沒帶想:“你睡旁邊……”
頓了頓,目光丈量了一下那本就不大的單人床,用下巴指了指牆的方向:“或者沙發。”
原本擠一擠倒也不是不可以。
某人肺眼子裡的火星子,噌的一下就起來了。
大的那個人五人六也就算了,現在連小的也欺負到自己頭上。
這臭小子以為他誰啊,天王老子?天王老子來了都別想騎他頭上!
空氣凝滯了三秒,下一刻,沉睡中的喬恩斯被一隻大手猛地拎起,知知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要不是她及時出手,估計喬恩斯會被他掄兩圈後直接扔出窗外。
她的手指磕上到那人結實的肌肉,感覺就像雞蛋撞上了石頭。一瞬間骨頭都軟了。
好疼啊。
她肩膀瑟縮,眼睛都是紅的,只是還沒掉淚。這模樣不是裝。
薄司澤鬆開了喬恩斯。
“手拿過來我看看。”
方才一副天王老子來了一樣掄的神氣,這會兒倒是支稜不起來了。
他想看她手怎麼樣了。
她背過身不給。兩人拉拉扯扯了一會兒,最終手還是落在他寬大的掌心上。
薄司澤輕輕握著,藉著微弱的燈光仔細端詳。
知知趁機告狀:“你……你這個人……我還以為你雖然兇了點兒,道德感時常下線,但大抵還算個明辨是非的好人。你怎麼真的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
怎麼不能下手?這孩子又不是我的親骨肉。
不過,“好人”這頂高帽子一時半會兒也不好摘掉。
苦肉計的效果顯然開始顯現。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