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能掩人耳目。
楚景聽著齊家父子對京城之事高談闊論,似乎很有些瞭解,又見他們將揚州的那艘畫舫裡的美姬功夫更好也瞭如指掌,全都靜靜聽著,照單全收。
等過不了幾日,在他們口中出現的名字,便會被連根拔起,拋到太陽底下,炙烤出腐爛的惡臭。
一直到了丑時,幾人才好似聊了個盡興。
姜圓圓早就靠在了楚景的肩膀上開始打起瞌睡來,感受到手被捏了捏,她稍微清醒了一些,忙攙扶著楚景起身。
齊知府為今日尋到了一個同道中人而高興,絲毫不知自己的死期不遠,楚景也心情不錯,告別時,約好之後再見。
走在路上,空氣中還有些春季潮溼的潤意,姜圓圓眼皮一合一合的,看上去是她扶著楚景在走,實際上是楚景扶著她。
好不容易支撐到了客棧,見小霖兒躺在床上已經四仰八叉地睡著了,眼眶紅紅的,似乎哭過,姜圓圓也再也支撐不住,甚至顧不得趕楚景出去,草草洗漱後就睡下了。
楚景在桌邊坐了一會兒,在招來暗衛,將那幾個人名交給他,然後也上了床,擁著姜圓圓睡下,小胖子則被抱到了地上去。
他還在回味著姜圓圓嬌滴滴喊自己老爺的模樣,少不了要親她幾下,親滿意了,這才抱著人睡下。
在揚州還剩三日,夠了。
次日,三人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楚景在京城時日日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能松泛些,雖說在天亮時便醒了,也不急著起來,復而將姜圓圓摟緊了繼續睡。
一直等到大中午的太陽透過窗子照到小楚霖的屁股上,將小楚霖給曬醒了,楚景和姜圓圓還在睡。
見自己睡在地上,小楚霖有些不明所以,坐在地上呆了一會兒,才往床上爬要去找孃親。
楚景一隻手抵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能夠上來,然後輕輕起身,把小楚霖抱出去交給侍衛,再折返回去。
姜圓圓顯然是昨日裡睡得太晚了一些,這會還睡得香,小臉紅紅的,一隻手抓著被子,另一隻手縮在胸前,臉上還沾了一些頭髮絲。
日光暖融融的,一隻蝴蝶誤入了客房,停在窗邊。
姜圓圓醒時腦袋昏沉沉的,看見不遠處坐在桌旁的楚景,下意識問道:“你的傷口不疼了?”
剛睡醒時,她的聲音又軟又糯,像是在撒嬌一般。
楚景將手裡的書卷合上,看向她,“疼。”
姜圓圓閉上眼睛,又在床上賴了會兒,這才慢吞吞坐起來。
她去洗漱,楚景便讓人送了午飯過來,照例是想讓姜圓圓喂。
照顧傷患而已,姜圓圓樂意日行一善,又看楚景是來辦正事的份上,今日照顧得也很周全。
楚景真想裝受傷一輩子才好,這樣就能拿捏姜圓圓的心軟,讓她不能離開。
吃完午飯,姜圓圓才後知後覺想起來什麼,“霖兒呢?”
“交給高罕了,”楚景問她,“今日想去哪裡玩?”
“不去了,你且好好養傷吧,不是在揚州要待五日嗎,並不急這一天。”
話說完,姜圓圓急急避開楚景來摸她頭髮的手,“怎麼又動手動腳?”
楚景垂下眸,“我只是看你的頭髮上沾了米粒,想替你拿下來而已。”
聞言,姜圓圓將信將疑一摸,還真摸到了一顆米粒,不知是何時粘上去的,看樣子,是自己誤會他了。
見楚景很委屈的模樣,姜圓圓意識到自己被他欺負慣了,竟然有些草木皆兵,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只能怪這人太過狡詐,總是幹一些讓她出其不意又防不勝防的事情。
在客棧待著,總要有些事情做,姜圓圓下樓去找小二借了針線,正想繡些什麼打發時間,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