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楚景的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於是認認真真替他縫起袍子來。
楚景要‘養傷’,於是對姜圓圓招招手,“到我這兒來繡。”
“招狗似的,我才不來。”姜圓圓低聲嘟囔,只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楚景聽得真真切切,他低低咳嗽了兩聲,“總是一個人躺著,背後的傷竟然又隱隱約約疼起來,你不來也罷,都怪我平日裡總愛逗你,現在自己疼一下也是應該的。”
姜圓圓眉心一跳,手裡的針險些沒拿穩,她是個心軟的女人,而且楚景對她還有恩,這會兒磨磨蹭蹭還是端了凳子坐到他的旁邊,繼續縫袍子。
楚景的袍子是玄色暗竹葉紋路的錦袍,姜圓圓拿同色的線給他在缺口處繡同樣的紋路,但這個繡法她不太熟悉,只好斟酌著下手,繡一個七七八八。
她低著頭縫衣袍時,楚景就在一邊看她,一會兒用視線描摹她的眉眼,一會兒描摹她粉嫩的唇瓣和小巧的下巴,又去看她捏著繡花針的手,白皙纖長,很適合握上一握。
楚景的視線並沒有刻意掩飾,姜圓圓自然能感受得到,她甚至已經習以為常,面不改色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過了半晌,袍子差不多繡完,姜圓圓站起身活絡了一下筋骨,這才發覺楚景好像有一會兒沒有動靜了,轉過身來,見他像是睡著了一般,眼睛輕輕闔著,長睫上還沾著一個小線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