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八難之一,就是這個緣故。
唸佛欲得一心,必須發真實心,為了生死,不為得世人謂我真實修行之名。念時必須字字句句從心而發,從口而出,從耳而入。一句如是,百千萬句亦如是。能如是,則妄念無由而起,心佛自可相契矣。又須善於用心,勿致過為執著,或致身心不安,或致起諸魔事。都攝六根,淨念相繼。依此而行,決無歧誤。
唸佛想得到一心不亂,必須發真實心,為了生死,不要為了博得一個虛名,讓世間人說我是真實修行的人。唸佛時必須字字句句,佛號從心而發,從口而出,從耳而入。一句是這樣,百千萬句,句句都是這樣。能這樣念,那麼妄念就沒有辦法起來,心佛自可相契和。另外必須善於用心,不要導致過為執著,或者致使身心不安,或者致使著魔發狂等事。都攝六根,淨念相繼。依照這個方法而行持,決定不會走進歧途而耽誤自己。
了凡四訓,不知是鈔安士書中者,或單有流通之本。(光)見一流通本,積善篇中,缺十條因果事蹟。若欲排印,當以安士書後所載者校之。缺則補之,訛則改之。
《了凡四訓》,不知道是鈔錄《安士全書》當中的,或者另外單獨有流通的本子。我見到一個流通本,在積善篇當中,缺了十條因果事蹟。如果想要排印,應當以《安士全書》後面所記載的加以校對。缺漏的加以補足,錯誤的加以改正。
序文湊千餘字,意雖可取,文不舒暢。(光)本欲發揮四訓未暢之旨,而意為詞阻,究亦無所發明。但弁 (bi àn ) 之於首,亦可作互相參證之微益耳。
序文湊了一千多個字,意思雖然可取,文字不很舒暢 (大師非不擅文辭,更無不通之文,乃專重義理,不尚文辭,常自謙文辭粗礪) 。我本來想要發揮《了凡四訓》中未能暢達的義旨,但思路被文詞所阻礙,到底也沒有什麼闡發顯明。只是這放在開頭的序文,也可與正文互相參考印證而有一點利益罷了。
又現在見佛之志,可謂真切。然此事頗不容易。當以都攝六根,淨念相繼,以期一心不亂,為決定主宰。
又者,你現在就想見佛的志向,可說是很真切。然而這件事很不容易。應當以都攝六根,淨念相繼,以期望得到一心不亂,為決定的主宰誓願。
於未得一心前,斷斷不萌見佛之念。能得一心,則心與道合,心與佛合。欲見即可頓見。不見亦了無所礙。倘急欲見佛,心念紛飛。欲見佛之念,固結胸襟,便成修行大病。
在沒有得到一心不亂前,千萬不要萌發急於見佛的心。能得一心不亂,則心與道合,心與佛合。想要見佛就可以馬上見到。不見也沒有什麼妨礙。倘若急急想要見佛,心念紛飛。想要見佛的念頭,固結在心頭,就成為修行的大病。
久之,則多生怨家,乘此躁妄情想,現作佛身,企報宿怨。自己心無正見,全體是魔氣分,一見便生歡喜。從茲魔入心腑,著魔發狂。雖有活佛,亦末如之何矣。但能一心,何須預計見佛與否。
久而久之,則多生怨家,乘著這念躁妄情想的機會,變現成佛身,期望酬報宿世的怨恨。自己的心沒有正見,全體是魔的氣分,一見境界便生歡喜。從此這個魔便鑽入心腑,著魔發狂。就算佛陀在世,也無可奈何啊。只要能唸佛到一心不亂的境界,何須預先算計著見佛與否。
一心之後,自知臧否。不見固能工夫上進,即見更加息心專修。斷無誤會之咎,唯有勝進之益。世間不明理人,稍有修持,便懷越分期望。譬如磨鏡,塵垢若盡,決定光明呈露,照天照地。若不致力於磨,而但望發光。全體垢穢,若有光生,乃屬妖光,非鏡光也。
一心不亂之後,自知如何處理。不見佛固能工夫上進,如果見佛將會更加息滅妄心專精修持。斷然沒有誤會的過失,只有更加精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