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像是發誓一般認真道:“一言既出,金玉不移。”
外頭鑼鼓喧天,宋研竹在忐忑中上了花轎,忽而想起來上一世也是這樣忐忑地嫁入陶府,只是這一世的心情,到底是不一樣了,“金玉不移”四個字,讓她的忐忑頓時減了幾分,轉而變成了甜蜜。
一路順遂地入了洞房,喜婆說了好一些吉祥話,眾人漸漸退下去。宋研竹端坐在喜床上,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從天不亮累到現在,滴水未進,她也累得不想動了,那一廂,平寶兒和初夏也不知上哪兒去了,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好在前一世有成過親的經驗,她熟門熟路地掀開喜床下的被子,摸出幾顆桂圓花生來,正剝開一顆放進嘴裡,還未嚥下去,門吱呀一聲響了,她的桂圓正含在嘴裡,手上還拿著桂圓的殼,當下也不動了,趕忙正襟危坐。
熟悉腳步聲踏進來,沒過片刻,她的眼前忽而一亮,陶墨言正忍俊不禁地望著自己。
“餓了吧?”陶墨言開口問道。
“……”這洞房花燭夜,兩位新人見面問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真的合適麼?宋研竹默了默,趕忙搖頭。
“不餓?”陶墨言忍不住輕笑,一低頭便吻住她的嘴,可憐宋研竹一顆桂圓還沒嚥下去,便被陶墨言舌尖一勾搶走了。陶墨言一副抓賊拿髒的戲謔表情,讓她的老臉都忍不住一紅,只能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道:“我這一天,一口水都沒喝呢……”
陶墨言噗嗤一笑,乾淨利落地將她頭上的頭飾脫了,下手又要脫她的衣裳。宋研竹忙用手護住,凝眉瞪他,結結巴巴道:“陶墨言你還是不是人,我渴,我餓……”我幹不動啊!
陶墨言愣了一愣,終於領會她的意思後,笑得合不攏嘴,一邊替她脫下喜袍,一邊道:“我是想讓你換件衣裳吃東西!你不覺這身衣裳不方便麼?”
“……”想歪了。宋研竹的臉紅到了耳根,掙扎道:“我自己來,自己來……”
陶墨言嘴角一彎,背過身去。身後窸窸窣窣,過不得片刻,宋研竹的聲音傳過來:“我好了。”
陶墨言轉過身去,只見她一身大紅西袍已經換成了月白色吉祥紋抹胸襦裙,外頭罩著一件淡粉色的輕紗披肩,雙腳裸在外頭,正望著地上尋那雙淡粉色的軟緞繡鞋。微微低頭,胸口的白嫩的肌膚在龍鳳燭下變成了淡淡的粉色,發出誘人的光芒。
陶墨言三步並作兩步便將宋研竹抱在懷裡,宋研竹踢腿叫道:“鞋,我的鞋……”正叫著,她的眼前忽然一黑,眼前的人卻是迅速地吻住她的唇,吻得她喘不過氣來。
“我餓……”她可憐巴巴道。
陶墨言停了停,言語裡帶著笑意,比她更加可憐,“我更餓……你餓了一天,我餓了兩輩子。”
這賬能這麼算?宋研竹愣住了,還沒算清賬目,那人已經埋首在她的脖頸處輕輕啃噬著,故意一般留下一個又一個印記,低聲呢喃道:“想我沒?”
宋研竹咬著牙不肯說話。他又咬了一口,嘴一張,含住她的耳垂輕輕逗弄,又問:“想我沒!?”
宋研竹被他逗弄地嬌喘連連,還想要嘴硬,屋子外平寶兒輕聲道:“夫人,飯菜已經備下了,這會給您送進來麼?”
“來人了!”宋研竹慌道:“你趕緊放開我!”
陶墨言嘴裡一彎,順著她的耳廓舔著,壞笑道:“想我沒!”
“放開我……”宋研竹都快化成水了,喘著氣兒告饒道:“想了……想了……”
陶墨言這才放開她,一雙眼燦若星辰地望著她道:“我想你想得都快瘋了。”
雙手輕輕用力,便脫下她的披肩,宋研竹輕咬著唇瓣道:“你方才說要讓咱們先吃些東西的!”
“我後悔了。”陶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