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索瑪都難以置信,“她是待在棺材裡的,以譚家的財力,不可能是薄棺。那樣厚重要棺槨,還用十六顆半尺長的釘子釘死,埋在土裡,又不是浮土,上面還壓了那麼重的石碑。得什麼樣的力量,才能爬得出來!”
“我也不理解,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可她是真實的,你不是也看到了嗎?第二天,我把譚桂中叫了來,他也快嚇死了,立即秘密找人來,高價封口,又把她埋了進去。可晚上,她又來了!不管我怎麼鎖門。她也能破門而入。不管怎麼埋葬,她還是會出來!為此。還驚動了我家裡的人。雖然這件事對外封鎖了訊息,可鬧鬼之說還是傳出去了。家裡人再也不敢住下,都搬到外面親朋那兒去了。”
“這些天,你就這麼熬著啊?”
“不然如何?”
索瑪無語,因為知道這男人犯了倔性子。於是,她換了一種說法,“不管怎樣,你也不能在原地等她。不管她為什麼會如此,起屍不像起屍,鬧鬼不像鬧鬼的。至少要躲一下啊。”
“躲哪裡?”
“笨,先換房間!反正你家有的是。”
春半雨愣住,這麼簡單的事,為什麼他的腦子就僵住了,根本沒想到呢。
於是晚上,他換到了離他原房間很遠的一間房。半夜,那沉重的腳步聲依然出現,在他原房間門外徘徊了一會兒,就準確的找了來。仍然。破門而入,躺在他身邊,再無聲息。
第三天,春半雨和索瑪搬出了老宅。去春家在縣城外圍的小別莊上住。可是夜深時刻,譚蓉的屍體仍然出現。
他們再遠些,搬去山寨。結果仍然不變,還差點給寨子帶來災禍。全寨子的雞鴨全悄無聲息的死了,全身漆黑。沒有傷痕。索瑪雖然瞞著這一切,春半雨還是很內疚的賠了不少錢才算完事。
“我們走遠些,就不信她有那樣快的腳程。”索瑪出主意,當天就急著趕路,住到了百里外的一個小鎮的旅店裡。
這一次,死了無辜的人。有人半夜上廁所,看到了些什麼,生生嚇死了。隨後,小鎮裡有殭屍的傳聞就塵囂直上,造成了一小波逃難潮。
看到這種情況,春半雨決定不躲了。他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給別人帶去麻煩,或者災難。
但索瑪有自己的想法,“她怎麼會有這麼快的腳程?又怎麼每回都準確的找到你。她什麼也不做,只求睡在你身邊嗎?天氣這樣熱,為什麼她的屍體腐爛程度很小?我相信她有強烈又邪惡的執念,但到了這種程度,怎麼感覺像有人幫忙?每一回,譚桂中都把她的墳墓修整成原樣,只那個巨大的石頭墓座就很難被砸開的。”
“什麼意思?”春半雨皺眉。
事實上,他們一直逃啊逃,因為恐懼令他們本能的想遠離,卻沒有時間仔細想想,更沒有發現這其中的漏洞。
“當初那場陰婚,不是有個大巫幫忙嗎?”索瑪一字一句地說,“若不是他,你也不可能被控制住心神,更不會差點和已死的譚蓉洞房。”
春半雨臉上一白,冷聲道,“這事我也問過譚桂中,他說那個大巫在譚蓉下葬後,就已經離開了。”
離開?怎麼這麼巧啊。那個大巫會控屍,既然能讓譚蓉自己“活動”,完成婚禮,自然也能讓她從墳墓中出來。可是,就算是邪惡的巫師,也沒必要損人不利己,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帶著這個懷疑,春半雨和索瑪又回縣城,找到譚桂中。
“你們來幹什麼?”看到春半雨和索瑪,譚桂中疲憊又厭煩地說,“你們給我譚家帶來的災禍還少嗎?既然離開,又為什麼回來?”短短半個月,譚桂中像老了二十歲似的。
“我不回來,你妹妹就也不會回來,你捨得嗎?”春半雨冷笑。
“嫁作春家婦,就是春家人。照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