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悻悻,“一個和尚,纏著人家漂亮姑娘幹嘛?真是佔著茅坑不拉屎。呸。”
又偏頭看非真,“姑娘,要是這和尚纏著你,告訴我一聲,我幫你,跟著我一定比跟著這和尚好。”
許長亭真是無語了,“我佔你家茅坑了啊?真是。”越發把非真擋的嚴嚴實實。
非真嘴角微抽,這都什麼人啊,兩個男人都把自己比作茅坑,有這樣對姑娘的嗎?
她拉住許長亭,怕他跟那公子哥兒撕起來了。走上前去,“謝謝公子抬愛,不過,不是他纏著我,我是自願跟著他的。”
公子睜大眼睛,不相信,“我說姑娘,你別想不開啊,你跟著他一個和尚,又不能嫁給他,何必呢?再說了,他長的也不帥啊,你為了什麼啊?”越發做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樣子來,和許長亭形成鮮明對比。
不是許長亭不帥,而是光頭太打眼了。
許長亭真是個炸毛,他平時還好,但在兩點上,特別在意。
一,不能說他徒弟非真的壞話;二,不能說他長的不帥。
“至少比你好,一看你就是。。。。”
非真拉住他,“能消停會兒嗎?”看許長亭住嘴了,又對那公子說,“我跟他不為什麼,即使他是個和尚,但是我喜歡他,他喜歡我,不就可以了嗎?”
許長亭又僵了,自己喜歡她這件事,每提起一次都叫他心虛一次。
果然,那公子也說,“姑娘,別這麼死心眼啊,天涯何處無芳草。而且,我也沒覺得那和尚喜歡你,他都不肯為了你還俗。”
非真悠悠看他一眼,“也是,他甚至不肯為了我活下來。”
“不不不。”許長亭一看不對,連忙補救,也想氣氣那公子,故意分外殷勤對非真說,“真真啊,你還不知道嗎?我真的,特別喜歡你啊。”
又看看街上的攤子,順手拿起一隻釵,在非真腦袋上比劃,“真真,你帶這個特別漂亮,我給你買好嗎?”心裡卻有點自豪,徒弟帶什麼釵都好看。
那公子也連忙拿起另一隻釵,“姑娘,你看他多沒眼光,我這隻釵更襯你。”已經轉向老闆問,“多少錢?”
非真只是笑,終於阻止那公子,拿了許長亭的釵。
“他確實挺沒眼光的。”看一眼許長亭,明明知道他剛剛都是做戲,偏偏心裡覺得很熨帖,說道,“可是,只要這釵子是他為我選的,我就喜歡。”
她想,許長亭聽到這句話應該會喜歡吧,他不是喜歡自己嗎。
以前有喜歡她的男人,送了她好多東西。
她實在是感激,無以為報,就把寺裡的平安符送了一個給他。
是很粗糙的一個平安符,偏偏那個人很開心,他說,“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歡。”
非真想,我雖然沒有喜歡過別人,可是我知道怎樣去讓一個人開心。如果,我可以在這一年裡真正喜歡上師父,那他走的時候,會不會就沒有遺憾了。
這樣想著,她對許長亭笑的越發真誠。
師父,我想喜歡你。
許長亭愣愣,徒弟笑的可真好看啊。
他摸摸鼻頭,買下那隻釵,耀武揚威似得對那公子說,“聽見了吧,我們倆之間,沒你插足的可能。”趕快離我徒弟遠一點。
那公子終於走了,許長亭莫名鬆口氣,他覺得自己像只護崽的母雞,每次有心懷不軌的男人想靠近非真,他就緊張。
非真扯他袖子,指指釵子,“幫我帶上。”
“啊?好。”他拿了釵子,不知從何下手。不過手上那一頭秀髮的手感真的很不錯,他隨手挽了一個髻,插了釵子。
非真轉過頭,摸摸腦袋,對他笑,“好看嗎?”
許長亭看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