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季煬的意思,季析的母親像是不要他的。
腳步聲顯得當下有點沉默。
舒時燃想這時候說點什麼,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好像無論說什麼都會回到剛才,相當於他們一起又把季煬的話過一遍。
季析剛才的情緒她是感受到的。
如果換做是她,她肯定不願意季煬當著別人點穿她這樣一面,尤其還是當著另一半的面。
“要不要讓人送衣服過來?”季析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沒有散去的霜冷。
舒時燃頓了頓,說:“不用了。”
就是大衣髒了,裡面的衣服應該沒事。
季析“嗯”了一聲。
接下來又只有腳步聲,聽著沉悶。
沒走幾步,舒時燃看到了鄭聽妍。
“燃燃。”
舒時燃:“你怎麼出來了?”
鄭聽妍跟季析打了聲招呼,才說:“阿縈說你在門口好像出了點小狀況。她有點事走不開,讓我過來看看。你沒怎麼樣吧?”
舒時燃:“沒什麼,就是差點跟人撞上,衣服上被灑了酒。”
三人到樓上。
舒時燃回身對走在她們後面的季析說:“我跟妍妍去處理下衣服,你先進去?”
季析點點頭。
這裡有專門的化妝間。
舒時燃和鄭聽妍進去。
舒時燃的大衣裡面是件白色的薄毛衣。
毛衣的領口到她的鎖骨之下,她脖子上的項鍊沒入領口。
脫掉大衣、把髮梢上的酒擦乾淨後,舒時燃的身上總算沒那麼重的酒味了。
她對著鏡子看了看,發現毛衣的領口也沾了酒漬,好在不太明顯。
坐在旁邊的鄭聽妍問:“燃燃,你跟季析怎麼啦?我看到你們的時候覺得氣氛不太對。”
舒時燃:“遇到季煬了。我差點撞到的就是他,身上的酒也是他灑的。”
“居然碰到季煬了。”鄭聽妍驚訝,“南城是真的小啊,冤家路窄。”
她又問:“吵架了?”
舒時燃點頭。
“怪不得。”
鄭聽妍對季煬還是知道點的,紈絝中的紈絝。
季家現在恨死季析了,季煬見到季析應該分外眼紅。
“不過季煬在季析面前應該討不到什麼便宜吧。”
在鄭聽妍看來,季煬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什麼都不會,跟季析那樣的人是沒辦法比的。
收拾好後,舒時燃拿著大衣和鄭聽妍一起去了包間。
包間的燈光被調得昏暗,從明亮的走廊進去,像踏入另一個世界。
許縈朝她們招手。
走過去的時候,舒時燃看到了坐在吧檯那邊的季析。
吧檯那邊的光要亮些,他一隻手搭在吧檯上,半邊的身體被照亮,有一層被光勾勒出的輪廓,像一尊在光下的玉,讓他身上的倦懶裡多了股難以接近的清寂之感。
注意到舒時燃進來,他往這邊看了看。
兩人的目光交匯。
許縈正在跟幾個女人喝酒聊天。
今晚是程業修組的局,跟她一起的有幾個是他合作伙伴的老婆、女朋友,舒時燃也不是全見過。
許縈向來話比較少,有舒時燃和鄭聽妍在還好點。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