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婉才發現她身子都在哆嗦,離秦牧隱出來還有段時間,黎婉吩咐二九送張大夫回去,她坐在秦牧隱的馬車上。
皇后得知中了毒不讓張大夫醫治,是不是她看出她身子骨好不了了,至於張大夫,他也沒說,兩人默契十足,連續幾年,皇后的身子骨沒得治了。
中途,有文寧宮的宮女來請黎婉去文寧宮回話,全安以黎婉身子不適擋了回去,宮女站在一旁,眼神看著簾子,黎婉皺眉,喬菲菲的事情已成定局,德妃把氣撒在她頭上也沒用,更何況,事情本就和她無關。
黎婉挑起簾子,病怏怏道,“你回去回稟德妃娘娘,就說我身子還沒好,等身子好了會記得去文寧宮給她請安的。”
德妃娘娘不是皇后,她帶病給皇后請安是對皇后的敬重,至於德妃娘娘,犯不著。
聽了宮人的回稟,德妃氣得摔了桌上剛送來的首飾,氣狠狠道,“北延侯府,好大的架子,來啊,扶本宮去宮門,本宮倒要看看,本宮親自去,秦夫人面子還有沒有那般大。”
黎婉閉目休息,聽見外邊一聲“德妃娘娘駕到。”人立馬清醒過來,隨即又閉上了眼。
“德妃娘娘吉祥!”全安跪在地上,聲音高昂地給德妃請安,意在提醒車裡的黎婉,誰知,簾子內仍然沒有動靜。
德妃氣急,朝身後抬手,“見了本宮也不知道行禮,秦夫人好大的傲氣,來人啊,把秦夫人給本宮請出來,本宮倒要問問秦老夫人,北延侯府管教兒媳就是這般懶散不懂禮數的嗎?”
宮女上前一步掀起簾子,全安想要阻止已經遲了一步,宮女往裡一看,遇上黎婉剛睜眼,好像被嚇壞了似的瞪著她,宮女輕蔑道,“德妃娘娘在此,還不快下來給德妃娘娘行禮?”
黎婉楚楚可憐地點了點頭,宮女目光一滯,溼漉漉的眼神,迷離的目光,白皙的臉龐,□□的鼻樑,她都看得痴了,回過神來呵斥地罵了一句狐媚子,“德妃娘娘在,還不快下來行禮?”
她不知道她一句狐媚子在場的人都聽了去,全安沒什麼反應,德妃毫不在意,黎婉容貌出眾,早生幾十年可不就是迷惑帝心的狐媚子。
黎婉“啊”的聲哭了起來,然後暈了過去。
動靜大,全安急了,他站的地方只看得到黎婉突然朝身後倒去,夫人在這裡等著侯爺,身邊的丫鬟跟著張大夫回府了,他又不敢越矩上前檢查,只拉著宮女的手急紅了眼,“你對我家夫人做了什麼,我家夫人生病了還沒好利落,剛才也說了等身子好了會去文寧宮給德妃娘娘磕頭,是不是你沒有傳達,我要告訴我家侯爺,你們欺負我家夫人。”
全安七分認真三分是裝的,不過宮女也急了,秦牧隱什麼人,入了禁衛軍風頭蓋過了正統領不說,操練士兵一點也不含糊,多少年了副統領不過吃軟飯在皇上跟前混
個臉熟的官職,到他這邊竟比正統領還管事,禁衛軍上上下下不服他都不行。
德妃娘娘知道中了黎婉的計了,可惜晚了,事已至此她說什麼都是多餘,全安聲音大,不遠處的禁衛軍聽到了,當即有一人轉身小跑著走了,德妃娘娘身邊的宮女想要阻攔被德妃制止了,此時攔下禁衛軍已經是多餘,鬧不好,秦牧隱反咬她幾口,皇上還以為她插手禁衛軍的事,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全安還在跟宮女吵鬧不休,餘光瞥到宮門匆匆而來的秦牧隱,也不在乎什麼男兒氣概了,放聲哭了出來,“侯爺,侯爺,您可來了,有人欺負夫人,夫人都暈過去了。”
德妃身子一震,全安哭聲太大,她耳膜都快被震破了,半點男子氣度都沒有,黎婉真要暈倒了,不先找太醫跟一個宮女鬼扯,秦牧隱目光陰寒,“哭什麼哭,還不快拿了我的摺子去請太醫?”
德妃娘娘溫和著臉,笑了笑,“牧隱來了,聽說你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