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了,本宮擔心她的身子這不就過來看看,誰知道你媳婦不知怎麼了,突然暈倒過去了。”
“是嗎,那就謝謝娘娘掛心了,文寧宮離這裡遠,您還不辭辛苦的趕來……”語帶嘲諷,“內子前些日子在宮裡受了驚嚇,一眾長輩往她身上潑髒水,回去噩夢纏身,今日虧得德妃娘娘來了,想必內子回去,又能接著做噩夢了。”
德妃娘娘身後的公公扯了扯嗓子,“秦侯爺,您話裡什麼意思,娘娘好心好意來看秦夫人您不感謝就算了,冷眼嘲諷娘娘的罪名您擔待得起嗎?”
“我什麼意思公公聽不明白,回去多看看書,瞧娘娘的眼色該是聽懂了,跟在娘娘身邊多年,你也多學著些,不然出去鬧了笑話丟臉的還是娘娘。”秦牧隱懶得與他多說,跨前上馬,掀起簾子,隨即放下,裡邊什麼情形外邊一點也不知道了,過了一會兒全安回來了,怒氣衝衝地罵著,秦牧隱怒斥道,“太醫可來了?”
全安又開始哭訴起來,“太醫院狗眼看人低,今日當值的是趙太醫,他說忙抽不開身,夫人要真是生病了他也束手無策,侯爺,您可要為夫人做主啊,夫人好端端的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回來時都沒事,結果文寧宮的人一來……”
“那還不快趕緊回府?”
全安反應過來,急忙坐上馬車驅馬離開,簾子再也沒有拉起,宮女看不過去,氣得跺了跺腳,“娘娘,您瞧瞧,不過一個副統領全然不把您放在眼裡。”
“閉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奴才。”德妃臉色黑沉,依著秦牧隱護短的性子,到了皇上跟前指不定怎麼編排她的不是呢,“走,去昭陽殿。”
出了宮門,黎婉就睜開了眼,德妃娘娘心思深沉,此番前來定不只是為了教訓她肯定還有別的事,剛得知皇后娘娘被人下了毒德妃娘娘後腳就追了上來,由不得她不多想。
“侯爺。”
“做得不錯。”
皇上拉著他討論縮減各部開支的事,尤其是兵部,開支術語六部之首,皇上說是縮減六部只要還是為了打擊兵部,安王去了皇陵,靖康王成親當日即會回京,皇上縮減了兵部開支,靖康王府安王府承王府都會受到損失,比較而言,安王府損失最大,討論到一半就得知黎婉暈倒的訊息,他臉色一變以為德妃娘娘做了什麼,稟了皇上就出來了,仔細一問後才放心下來,黎婉估計是裝暈倒嚇唬德妃娘娘呢。
此時見她睜了眼,不由得好笑,“德妃娘娘吃了這麼大的悶虧,你以後進宮更要小心了。”
黎婉不好意思,她也是沒法子了,張嘴問道,“德妃娘娘怎麼了?”
秦牧隱笑而不語。
此時的昭陽殿,德妃娘娘正給仁和帝捶肩按摩,狀似不經意的說起了今日之事,“臣妾自從暈倒醒來後,腦子越發迷糊了,念著上次讓牧隱媳婦受了驚嚇,雖說當時皇后錦妃也在,畢竟是為了永平侯府的事,今日得知她來宮裡給皇后娘娘請安,臣妾想過去給她賠不是,臣妾也不知道還能陪皇上多少年,想著即便臨死了也不能叫牧隱媳婦誤會了臣妾,誰知道,臣妾身邊的宮女見她遲遲不下來給臣妾請安,就斗膽掀起了簾子,她也不是不認識臣妾身邊的人,竟然暈了過去,皇上說說,牧隱媳婦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仁和帝睜開眼,目光陰森,不過站在他身後的德妃娘娘沒發現,還自顧說著,“想當年臣妾年輕的時候,不管身子舒不舒服,見著長輩了拖著病也要上前請安,進宮幾十年,京裡的風氣變了臣妾竟然也不知道,真是老了啊。”
仁和帝肩膀一慫,秦牧隱走的時候臉色慘白,他擔心出了什麼事吩咐公公上前看看,結果就聽見牧隱身邊小廝的哭訴,太醫院的太醫不給診治就算了,一個小小的宮女竟敢胡言亂語指罵一個誥命夫人,德妃不來就算了,話裡話外竟是埋怨黎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