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眼睛!”
黎婉服侍他換衣衫,邊給他穿衣邊道,“不礙事,屋裡掌了燈的,對了,今日大堂嫂來了,說是三叔看好了日子,三月初三搬家,我猶豫著送三叔三嬸什麼禮才好!”
秦牧隱這些日子熟悉禁衛軍在宮裡巡邏換崗的時間和規律,事情不多,可是雜,秦牧隱垂眼黎婉動作仔細認真,它心一緩,,“過兩日我就閒下來了,陪你去鋪子逛逛,三叔喜歡收集股孤本硯臺,你可以把你謄寫的書送他一本他就會很開心了,至於三嬸,我倒是沒聽說她有什麼喜好。”
秦牧隱早出晚歸,黎婉給他束腰帶時,隱隱發現他好像瘦了,“侯爺,您發現沒?”
秦牧隱低頭看她,她垂著眼,睫毛微顫,小巧精緻的鼻樑下,朱唇微啟,她撅著小嘴,生氣道“您好像瘦了。”
他剛入禁衛軍,操練時難免有人挑釁,為了服眾,自然要陪著他們練練,見她嘴唇翹得高,明顯不高興了,好笑,裝作不明所以,道,“是有些瘦了,怎麼了?”
黎婉的肚兜針線房送來了,她將之前的拿出來比較了一番,心裡不舒坦得很,新送來的肚兜要比之前大得多,心裡悵然正惦記節食減肥呢,秦牧隱倒好,什麼都沒做還瘦了,心裡嫉妒豔羨,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沒有,就是覺得侯爺瘦了不好,長肉了好看!”
分明是小心眼嫉妒他,秦牧隱懶得拆穿她,今年過年她兩頰多了兩坨肉,人胖了,年齡看上去卻小了,帶她束好腰帶,拉起她的手,寬慰道“你也胖些好看,沒看老夫人越看越喜歡你?”
黎婉心裡誹謗,兩者能一樣麼,老夫人是想抱孫子了,要比老夫人,江媽媽的眼神更熾烈呢。
出去時,桌上已經擺好了碗筷,天已經黑了,院子裡的景緻都被埋沒在黑暗裡,秦牧隱坐下,雲淡風輕的問道,“海棠樹栽好了?”
黎婉的目光看向屋外,嘴角帶笑道,“是啊,今日花了一整下午的時間,妾身問過花房的人,他們說如今天還冷著,要在樹根周圍墊兩層雜草,過幾日樹根活了就可以把雜草拿開了!”
秦牧隱微微點頭,側目時,注意到黎婉手指有一處顏色稍紅,眸色一暗,神情也冷了,擱下剛拿起的筷子,問道,“你的手怎麼了?”
黎婉循著他的目光,食指指甲邊像是被針刺到了留下的血點,黎婉就張嘴解釋,“妾身見著長倒刺了,牽著刺一拉,破了皮,不礙事,過兩日就好了!”當時黎婉不以為意,拉扯後痛得要死,現在都還痛著。
秦牧隱臉色一冷,朝外道,“全安,去一趟張大夫住處,說夫人受傷了。”
黎婉一怔,下意識脫口道,“全安,不用去了,沒什麼事,過兩日就好了。”黎婉拿著筷子,在秦牧隱跟前揮了揮,“侯爺,沒事,過兩日就好了!”
全安站在門口,猶豫著去還是不去,偷偷瞥了眼屋內,侯爺正看著夫人發呆,遲疑後,他選擇規矩的站好,不去。
黎婉伸出手,秦牧隱抓起她的手,其他手指上也長了倒刺,不動聲色的問道,“痛不痛?”
黎婉搖頭,在他洞悉的目光中輕輕點了點頭,支支吾吾道“有一點,不是特別疼……”小心翼翼打量秦牧隱眉眼,舒展開後才稍微鬆了口氣,正欲接著吃飯就聽他說,“以後有什麼事叫全付來做……”
猜著她的倒刺怎麼來的了,秦牧隱重新拿起筷子,吩咐門口的全安,“去張大夫那兒拿瓶藥膏來,就說長倒刺了!”
“是!”全安回答得響亮,小跑著走了。
秦牧隱的話聽在黎婉耳裡暖人,嘴角噙著笑,“謝謝侯爺。”
隨後,黎婉想起李芳芷的事來,“二堂嫂要回淮安住一段日子,我想著平日與她相處沒紅臉鬧過矛盾,我給她備了兩張銀票,侯爺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