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衣。”
“洛白衣?”
“我有沒有說錯?”
“沒有。”川江夜回答得斷然,“並且我還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如何?”
“當年的雲天一隅一役,你也在場。”
“川兄果然知曉甚多,”月靈風意識到川江夜瞭解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多得多,但還是疑惑,“難道川兄也在場?”
“我不在。”
“那你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月靈風剛問出口,卻不等川江夜回答,“不對。我應該問你跟洛白衣是什麼關係?”
“朋友。”
“朋友?”
“正是。像你一樣因風流相交的朋友。”
“他確實風流不羈。”
川江夜一滯,又道,“我若沒錯,我知道你只在雲天一隅見過他一次。”
“一次就夠了。”
“哦?”
月靈風遙想當年,臉上泛出一絲苦笑,“因為在場眾人被劍魔劍場壓制時,沒有誰敢輕舉妄動。他卻動了。”
“這是風流不羈?”
“是。”月靈風道,“只有如此風流不羈,才會不顧死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川江夜怔了一下,似有些遐想,卻很輕微,隨之問道,“他做了什麼?”
“川兄不知道麼?”
“不知道。”
“我以為你對他了若指掌。”
“事實並非如此。”
“他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
“此生若能習得如斯劍法,死而無憾。”
“果然不羈!”川江夜拍手道。
“劍魔的劍尖卻已抵住他的喉嚨。”月靈風緩緩道,“我想封刀天下的洛掌門當時必定緊張萬分,卻動都不敢動一下。不過,所有人,都不敢動一下。”
“洛掌門?”
“封刀天下的洛青洛掌門,世人皆知的刀神,洛白衣的父親。”
“可惜!”月靈風忽道可惜。
“可惜?”
“可惜。”月靈風解釋道,“洛白衣為此被劍魔扣在雲天一隅,正邪兩派撤退。洛掌門愛子心切,回到封刀天下,冒險用三年時間練就封刀天下里塵封數百年的秘傳刀式——毀天絕地式,隨後與劍魔決戰於雲天一隅。結果兩敗俱傷,進入雲天一隅的正派人士卻沒有找到他們,連洛白衣也不見了。就在決戰之後,封刀天下遭香教陰謀滅門。委實令人嘆息!”
“但據說封刀天下的大公子洛子歌因病被送往北天觀星海神龍醫者處治療,因此逃過一劫,只是從此不知下落。”川江夜道。
“此是不幸中的萬幸。”月靈風又一嘆。
兩人不語。
許久。
“當年莫名其妙的雲天一隅一役,引發了後來的刀劍決戰。決戰之後,雲天一隅就被遺忘了,更是莫名其妙。”月靈風打破沉默,“我知道他是洛白衣,是因為我知道沒有第二個人曾跟劍魔在一起,何況他的劍式裡不時摻進詭異刀式。”
月靈風道出心中疑問,“但不知川兄又是如何知道他不是劍魔?”
“因為我跟他見過面。”
“你們見過面?”月靈風有些驚訝,也有些羨慕。
“是。不然我們怎麼做朋友?”
“因何機緣?”
“因為這第七樓。”
“他幫你蓋了這第七樓?”
“不是。”川江夜淡淡一笑,說道,“在第七樓封頂時,一個無月之夜,一名木工竟趁著燈火趕工,失足跌落懸崖,恰巧洛白衣站在渺孤峰上望著孤落山這邊,及時救了木工一命,落在客棧外面的平地時,我也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