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山下上來,看見了這一幕,他一襲白衣,一言不發,救人之後旋即飛回渺孤峰。”
“你們沒有說話?”
“暫時沒有。”
“但你看到了他的容貌。”
“是。”川江夜道,“他很美。”
“很美?”
“是。”
“他的輕功了得。”
“也許只有飛仙能及上他。”
月靈風稍稍怔了怔,旋即笑道,“你知道我是靈飆門的?”
川江夜想笑,卻沒笑,反問道,“試問天下間有誰沒聽過“靈飆三公子”的美名?更何況我這樣一個接待往來豪傑的客棧主人。”
“哈哈哈。”月靈風開懷大笑,整個山谷都更朗然起來,雖然他不看重名利,但被好友誇獎,也是難抑歡喜,這實在是很有趣很好玩的事情。月靈風繼而搖頭道,“如果此言不是出自川兄之口,我倒要笑他溜鬚拍馬得太過明顯。”
“哈哈。”川江夜亦朗聲而笑。
“很快,五大門派和香教的人都會知道劍葩即是洛白衣。”
“在你之前,或許已有其他門派的人知道。”
“洛白衣銷聲匿跡三年,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孤峰之上?”
“我不清楚。”
“他為什麼沒有為封刀天下的憾事尋仇?”
“你為什麼認為他沒有?”
“因為香教還好好的。”
川江夜一笑,“你認為一定是香教下的手?”
“難道不是?”
“洛白衣曾去找過香教。”
“找過香教?”
“正是。”
“結果如何?”
“他知道並非香教所為。”
“這些事情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月靈風雖疑惑,轉而卻一笑,“哈,我倒真奇怪你知道得如此之多,而你自認是他的朋友,但為什麼近在咫尺卻不到對面觀舞?”月靈風話鋒又一轉,“不過也罷了!我知道這些也沒有用處,只為此行交得川兄這個朋友,來,飲酒!”
川江夜微微一笑,舉杯對酒。
月之舞已結束。
月靈風沒有多做別的打算,逗留幾日只與川江夜遊玩。川江夜倒是有些意外月靈風此番舉動,他本以為月靈風至少會稍稍深入一點,瞭解瞭解現在的洛白衣。
川江夜送走月靈風后,一個人也不做兜轉,徑直來到渺孤峰上,也不管洛白衣身在何處,只在月舞臺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兀自斟酌起來。
洛白衣其時正在另一端的小亭裡靜靜吹簫,知道川江夜又上來了,即走出來,坐下也要斟酌。川江夜卻不許,“你知道我想聽你的簫聲,你幹嘛出來要酒吃?”
洛白衣果然被止住,默默地又將竹簫按在唇邊,吹奏起來。川江夜微微閉目,臉上盪漾著愜意。洛白衣看了他一眼,川江夜即道,“不好分神。”
洛白衣臉上的笑意其實從未消退過。
洛白衣放下竹簫道,“我累了。”
川江夜道,“你已經決定了麼?”
洛白衣道,“是我們。”
“月靈風是個有趣的人。”
“嗯。”
天氣晚涼,兩人飲酒興味愈濃,對起雙掌令。因為手笨生疏,川江夜從未贏過,連連敗陣,是以不無自嘲道,“哎呀,看來今宵又是要我中聖。”一面一杯一杯地飲。
“一杯一杯復一杯,兩人對酒山花開。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簫來。”川江夜無法取勝,唯有自嘲。
洛白衣哈哈一笑,下了逐客令,“我這裡不留客睡,你走吧!”
“我…”
“你是。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