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戰爭時期,他們的財富肯定會被強行納入國庫,用來支撐軍事。
各個方便的問題一擺上檯面,這些利益和損失立即體現出來,今日見到容琛。他們終於確認,這個少年為王,從十幾歲開始扶持朝政的男子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最終,柴倫與在場的主事們眼神交匯,從眾人眼中看到了贊成,他們畢竟是商人,一切都要從利益出發。能有一個長遠的未來庇佑。是他們所求之不得的事情,而容王,則是最好的人選。走到這一步。他們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
“從今往後,便請容王多多照拂我柴家。”柴倫站起身,舉著酒杯,臉上帶著下了決定後的釋然。再無糾結。眾人跟著他一同舉杯,看著容琛的眼神充滿恭敬。
容琛笑了笑。鄭重回答:“既然柴老爺已經做出選擇,容琛自然也會信守諾言。”雪歌跟著容琛站起,手中端著一隻茶杯,顯得有些怪異。
眾人一同飲下杯中酒。此事算是徹底定下來,氣氛也逐漸變得融洽。他們並未把話挑明瞭說,雪歌從簡單的幾句話中並未聽出什麼來。只覺得有了決定後,柴倫對待他們時所表現的樣子完全不同。
若說最初還有些戒備抑或警惕。現下就已經全然變為恭敬,這樣的轉變讓雪歌有些驚訝。
柴邑坐在那裡,手中舉著酒杯,頗有幾分風流倜儻的模樣,不過那時不時看向自己的眼神,讓雪歌覺得難受。
宴會一直持續到午時後,一行人又喝了會茶,柴倫突然開口問道:“容王接下來有何打算?”
“分別再去彭城、宵陌和辰陽走一趟。”容琛如實回答。
柴倫知道他前去那三城也是為了此事,當下爽朗笑道:“容王放心,柴某會給他們三家分別修書一封,相信他們會做出讓容王滿意的答覆。”
容琛溫和笑著:“如此,便謝謝柴老爺相助了。”
“容王言重。”
直到下午,容琛才帶著雪歌從柴府出來,今日之行,收穫良多。柴倫親自送兩人出府,本想派馬車將兩人送回行宮,容琛卻說兩人要四處走走,不用相送。
最終,柴倫還想陪他們四處遊覽,亦被容琛拒絕:“柴老爺事物繁忙,不用相陪,我們隨意走走,很快就返回行宮。”
柴倫目送三人遠去,一轉身,就見柴邑還盯著雪歌背影看,一瞪眼,斥道:“你小子給我注意點,不要惹事,現在是關鍵時期,若是出了什麼簍子,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知道了,爹,孩兒會聽話的。”柴邑不斷的點頭,見柴倫與眾人返回府中,又轉頭看了眼遠處的兩道身影,眸中有些莫名的光芒。
兩人在街上緩步前行,流雲跟在兩人身後,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猶如一柄利劍,雪歌有些無奈的回頭,盯著流雲道:“不要這麼嚴肅,你看你都嚇到百姓了。”
“遵命。”流雲應了聲,隨即收斂了身上的氣息,不過一身黑衣,滿面冷色的他,還是讓人不敢靠近,那些百姓遠遠的繞開道路。
雪歌也不再說,而是抬頭看著容琛,問:“你究竟提了什麼條件?”
若是答應了他的條件,他就護五大家族亂世無礙?雪歌清楚的知道亂世之中,想要保護他們的財富不受波及是多麼困難的一件事。容琛究竟提了什麼條件,足以讓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來換。
儘管這代價還未支付,但雪歌還是有些擔憂。
與雪歌的憂慮形成反比,容琛倒是絲毫不在意此事,聲音輕柔得猶如一縷風,若是不仔細聽,還以為他根本沒有出聲。可在聽見那話的瞬間,雪歌身子微震了下,看著他的側臉,只覺自己何其有幸,能夠嫁給他作妻。
他說:誰護他們,他們自然為誰效力。
他允諾亂世之中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