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喚來雲遲仔細吩咐了大皇子一會兒若是睡醒了,該如何伺候。這才整了整衣裙,攜了緩竹至翊坤宮。
君言來地晚,到的時候屋子裡已經站著宜妃,婉淑媛,榮修儀了,連禧嬪都到了場。
君言特意讓雲氏不必出來,若有人問起,自會替她擋了回去。在座的除了裡頭躺著的賢妃,就留宜妃位分在君言之上了,君言福身作禮,賢妃手裡轉著紅玉鐲子,輕聲叫了起。
小皇后卻沒有到,君言緩步走至宜妃身旁,輕聲問:“皇后娘娘還沒來嗎?”
宜妃難得的抬起頭來,回了句:“皇后娘娘正在午歇,寶姑姑那兒派人擋著,怕是還不知道這事兒。”
上次皇上親自送太后娘娘入壽康宮頤養天年,寶姑姑也就倖免於難,繼續伺候在皇后左右,經歷了這事兒,寶姑姑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甚。
就算再怎麼看不上賢妃,這皇嗣也是大事兒,她一個小姑姑,怎麼就能擅自做這個主。
君言眉尖一蹙,半晌才展顏對宜妃一笑,算是謝她提點。皇后不在,宜妃就要拿大頭。宜妃不慌不忙,喚來裡頭的太醫詢問:“賢妃娘娘的身子怎樣?”
當著烏壓壓一群妃嬪們的面,那太醫有些膽怯:“這……賢妃娘娘的胎有些危急,臣等正在竭盡全力,保賢妃娘娘與小皇嗣平安。”
底下的妃嬪們面上一片擔憂,心裡無不期待著賢妃能流了孩子。
皇上不知是真在御書房裡商議政事,還是壓根兒不願過來瞧賢妃的身子。
從頭至尾都沒有出現過,只有霂佑被遣來詢問了幾句情況,就只呆了一會兒,便回了御書房。
皇上皇后都不在,眾人站久了也有些累。
宜妃不是不會體諒人的,當下就開口讓妃嬪們先行回去,若是再有什麼訊息,便喚她們過來不遲,一大群人站在這兒,也幫不上什麼忙。
君言站在人群中,目光遊走在大殿之上。
皇上賞下的瓔珞倒是出來露過幾次面,從前君言也見過,不過一直站在賢妃後頭,頭也低垂著,看不真切。這次卻讓君言仔細打量了乾淨。這瓔珞長得十分一般。
一點兒都當不起她的名字那般好聽,甚至算是宮人裡難看的了。
不過做事的確是利落,宜妃問話,也能一一作答,毫不慌亂。撇去別的不說,這瓔珞的確是個不錯的宮女。
只是君言絕對不相信,齊縉賞下這個宮人,是真心為了幫賢妃保住孩子。
說不定這次落紅,也有瓔珞的推波助瀾。君言想到這裡,面上又是一笑,垂下的眼瞼輕顫。
她隨著妃嬪們走出翊坤宮,從始至終賢妃一直躺在內室裡,太醫宮女進進出出十分忙碌,賢妃無暇來接待她們這些妃嬪。
這些打著關心的名號,其實巴不得她一屍兩命的妃嬪。
君言一點兒都不覺著自己的心理過分,從前自個兒懷孕的時候,賢妃等人做的事兒有哪裡好過了去?君言好歹還沒動手,只是心裡腹議兩句罷了。
緩竹攙扶著君言,緩步往啟祥宮回去,猶豫了片刻開口問:“娘娘,您覺著賢妃這次……會流產嘛?”流產兩個字緩竹說得很輕,緩竹甚至還用餘光瞄了左右,看清了並無旁人,才問出了口。
君言好笑地看著一臉謹慎地緩竹:“這麼小心做什麼?賢妃現在哪兒有心思來抓我們說些什麼。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肚子才是。她的身子是她的事,本宮又怎麼知道呢。”
君言說著,搭著緩竹的手往下壓了壓,“不過她這個孩子……”
君言柳眉揚了揚,緩竹當即就看懂了君言的意思,頭低得更下了:“奴婢總覺得有些慌張……這孩子畢竟……”
君言當然知道緩竹要說些什麼,孩子無辜?賢妃自作孽不可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