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虛,連忙質問,擺脫嫌疑。
柳月初翻了個白眼,“名義上是來看我的,告訴你幹什麼?”
“宮裡賜婚的旨意已經下了,我名義上算她的未婚夫啊!”柳慕升瞪著後面的三個人,“怎麼都不說話了?剛剛訓我的勁頭呢,見了我妹妹倒都成了癟茄子了!”
他罵的自然是裴淳。
裴淳也許久沒見過柳月初,就站在門口默默地看了她許久。
被柳慕升瞪著,裴淳也轉回了心思,“柳家對這門親事就認下了?”
“不然呢?還能抗旨不尊?”柳月初見他們不似輕易能攆走的人,便讓花椒支上桌子在外面,又吩咐僕人去桂月樓叫了席面。
陸冰暘自從娶了林孟玉,與柳月初的來往多一些,說話也不需要遮掩,“有些話,不用說你心裡也應該清楚,這位真的入了柳家宅院,你的日子恐怕沒這麼舒坦了。”
“我有什麼不舒坦,害怕奪我的家產,我可以和大哥分家啊!”柳月初擺出了最後的底牌,“商行已經在袁厝的名下,大哥也經營不了,皮草的生意如果把我拋開,宇文禪也不會答應,所以還是我的。”
“馬場我自然是要分紅的,而且蒙國和燕國的商貿生意是袁厝出了力,我們二人自然要多分。”
“還有這柳宅,我可以讓給你,出去再立一個袁府,但銀子是要算計清楚的。”
……
幾個人沒想到她直接提分家,呆呆地盯著柳慕升,“合著你是要被拋棄的啊。”
這麼一算,柳慕升除卻馬場能有點兒股份之外,啥也沒有了?
柳慕升輕咳了一下,還真沒反對,“你怎麼不早提分家的事啊,知道我是個窮鬼,左丞府也就不答應這門親事了。”反正是他的親妹妹,就算落魄了,也不可能對他置之不理。
柳月初沒想到陰陽怪氣兩句而已,卻直接打在了一團棉花上……
紈絝的三兄弟見柳慕升的確不是作假,索性也無法針對。
“要不然,我去求一求姐姐,讓她和皇后娘娘商量下,再給你選個平妻?府上兩個主母,柳家也就不會被左丞府拿捏。”裴淳出了一個餿主意。
陸冰暘“噗嗤”一聲笑出來,葉子楠拍手叫好。
柳慕升下意識就想說出“黃綰綰”的名字,可話到嘴邊也止住了。
“算了吧,一個就讓我焦頭爛額了,我還配平妻?”
他已經開始琢磨柳月初提到的“分家”可行不可行。